然,怎就不好起来?”如意儿道:“在轿子里,将被儿包得紧紧,又没[石店]着他。娘叫画童儿来跟着轿子,他还好好,按着他睡。只进城七八到家门首,只觉他打个冷战,到家就不吃奶,哭起来。”
按下这里家中烧纸,与孩子下神。且说来保、夏寿路攒行,只六日就赶到东京城内。到太师府内见翟管家,将两家礼物交割明白。翟谦看西门庆书信,说道:“曾御史参本还未到哩,你且住两日。如今老爷新近条陈七件事,旨意还未曾下来。待行下这个本去,曾御史本到,等对老爷说,交老爷阁中只批与他‘该部知道’。这里差人再拿帖儿吩咐兵部余尚书,把他本只不覆上来。交你老爹只顾放心,管情些事儿没有。”于是把二人管待酒饭,还归到客店安歇,等听消息。
日蔡太师条陈本,圣旨准下来。来保央府中门吏暗暗抄个邸报,带回家与西门庆瞧,不在话下。日等翟管家写回书,与五两盘缠,与夏寿取路回山东清河县。来到家中,西门庆正在家耽心不下,那夏提刑日遍来问信。听见来保二人到,叫至后边问他端。来保对西门庆悉把上项事情诉说遍,道:“翟爹看爹书,便说:‘此事不打紧,教你爹放心。见今巡按也满,另点新巡按下来。况他参本还未到,等他本上时,等对老爷说,随他本上参怎重,只批该部知道,老爷这里再拿帖儿吩咐兵部余尚书,只把他本立案不覆上去,随他有拨天关本事也无妨。’”西门庆听,方才心中放下。因问:“他本怎还不到?”来保道:“俺们去时,昼夜马上行去,只五日就赶到京中,可知在他头里。俺每回来,见路上簇响铃驿马,背着黄色袱,插着两根雉尾、两面牙旗,怕不就是巡按衙门进送实封才到。”西门庆道:“得他本上迟,事情就停当。只怕去迟。”来保道:“爹放心,管情没事。小不但干这件事,又打听得两桩好事来,报爹知道。”西门庆问道:“端何事?”来保道:“太师老爷新近条陈七件事,旨意已是准行。如今老爷亲家户部侍郎韩爷题准事例:在陕西等三边开引种盐,各府州郡县设立义仓,官粜粮米。令民间上上之户赴仓上米,讨仓钞,派给盐引支盐。旧仓钞七分,新仓钞三分。咱旧时和乔亲家爹,高阳关上纳那三万粮仓钞,派三万盐引,户部坐派。如今蔡状元又点两淮巡盐,不日离京,倒有好些利息。”西门庆听言问道:“真个有此事?”来保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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