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见月娘脸儿不瞧,就折叠腿装矮子,跪在地下,杀鸡扯脖,口里姐姐长,姐姐短。月娘看不上,说道:“你真个恁涎脸涎皮!叫丫头进来。”面叫小玉。那西门庆见小玉进来,连忙立起来,无计支出他去,说道:“外边下雪,张香桌儿还不收进来?”小玉道:“香桌儿头里已收进来。”月娘忍不住笑道:“没羞货,丫头跟前也调个谎儿。”小玉出去,那西门庆又跪下央及。月娘道:“不看世人面上,百年不理才好。”说毕,方才和他坐在处,教玉箫捧茶与他吃。西门庆因他今日常家茶会,散后同邀伯爵到李家如何嚷闹,告诉遍:“如今赌誓,再不踏院门。”月娘道:“你踹不踹,不在于。你拿响金白银包着他,你不去,可知他另接别个汉子?养汉老婆营生,你拴住他身,拴不住他心。你长拿封皮封着他也怎?”西门庆道:“你说是。”于是打发丫鬟出去,脱衣上床,要与月娘求欢。月娘道:“教你上炕就捞食儿吃,今日只容你在床上就勾,要思想别事,却不能勾。”西门庆把那话露将出来,向月娘戏道:“都是你气他,中风不语。大睁着眼儿,说不出话来。”月娘骂道:“好个汗邪货,教有半个眼儿看上!”西门庆不由分说,把月娘两只白生生腿扛在肩膀上,那话插入牝中,任其莺恣蝶采,殢雨尤云,未肯即休。正是得多少--
海棠枝上莺梭急,翡翠梁间燕语频。
不觉到灵犀点,美爱无加,麝兰半吐,脂香满唇。西门庆情极,低声求月娘叫达达;月娘亦低声睥帏睨枕,态有余妍,口呼亲亲不绝。是夜,两人雨意云情,并头交颈而睡。正是:
乱鬓双横兴已饶,情浓犹复厌通宵。
晚来独向妆台立,淡淡春山不用描。
当夜夫妻交欢不题。却表次日清晨,孟玉楼走到潘金莲房中,未曾进门,先叫道:“六丫头,起来不曾?”春梅道:“俺娘才起来梳头哩。三娘进屋里坐。”玉楼进来,只见金莲正在梳台前整掠香云。因说道:“有椿事儿来告诉你,你知道不知?”金莲道:“在这背哈喇子,谁晓!”因问:“甚事?”玉楼道:“他爹昨夜二更来家,走到上房里,和吴家好,在他房里歇夜。”金莲道:“俺们何等劝着,他说百年二百年,又怎平白浪着,自家又好?又没人劝他!”玉楼道:“今早才知道。俺大丫头兰香,在厨房内听见小厮们说,昨日他爹同应二在院里李桂儿家吃酒,看出*妇甚破绽,把*妇门窗户壁都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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