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念经除灵。
西门庆那日封三钱银子人情,与应伯爵做生日。早晨拿五两银子与玳安,教他买办置酒,晚夕与李瓶儿除服。却教平安、画童两个跟马,约午后时分,往应伯爵家来。那日在席者谢希大、祝实念、孙天化、吴典恩、云理守、常峙节连新上会贲第传十个朋友,个不少。又叫两个小优儿弹唱。递毕酒,上坐之时,西门庆叫过两个小优儿,认头个是吴银儿兄弟,名唤吴惠。那个不认,跪下说道:“小是郑爱香儿哥,叫郑奉。”西门庆坐首席,每人赏二钱银子。吃到日西时分,只见玳安拿马来接,向西门庆耳边悄悄说道:“二娘请爹早些去。”西门庆与他个眼色,就往下走。被应伯爵叫住问道:“贼狗骨头儿,你过来实说。若不实说,把你小耳朵拧过边来,你应爹年有几个生日?恁日头半天里就拿马来,端谁使你来?或者是你家中那娘使你来?或者是里边十八子那里?你若不说,过百年也不对你爹说,替你这小狗秃儿娶老婆。”玳安只说道:“委没人使小。小恐怕夜紧,爹要起身早,拿马来伺候。”应伯爵奈何他回,见不说,便道:“你不说,明日打听出来,和你这小油嘴儿算帐。”于是又斟锺酒,拿半碟点儿,与玳安下边吃去。
良久,西门庆下来更衣,叫玳安到僻静处问他话:“今日花家有谁来?”玳安道:“花三往乡里去。花四家里害眼,都没人来。只有花大家两口子来。吃日斋饭,他汉子先家去,只有他老婆,临去,二娘叫到房里,与他十两银子,两套衣服。还与二娘磕头。”西门庆道:“他没说什?”玳安道:“他字没敢题甚,只说到明日二娘过来,他三日要来爹家走走。”西门庆道:“他真个说此话来?”玳安道:“小怎敢说谎。”西门庆听,满心欢喜。又问:“斋供毕不曾?”玳安道:“和尚老早就去,灵位也烧。二娘说请爹早些过去。”西门庆道:“知道,你处边看马去。”这玳安正往外走,不想应伯爵在过道内听,猛可叫声,把玳安吓跳。伯爵骂道:“贼小骨头儿!你不对说,怎也听见?原来你爹儿们干好茧儿!”西门庆道:“怪狗才,休要倡扬。”伯爵道:“你央央儿,不说便。”于是走到席上,如此这般,对众人说回。把西门庆拉着说道:“哥,你可成个人!有这等事,就挂口不对兄弟们说声儿?就是花大有些话说,哥只分付俺们声,等俺们和他说,不怕他不依。他若敢道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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