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鸡般,见俺们便不待见。”月娘道:“也没见你,他前边使丫头要饼,你好好打发与他去便。平白又骂他怎?”孙雪娥道:“骂他秃也瞎也来?那顷,这丫头在娘房里着紧不听手。俺没曾在灶上把刀背打他,娘尚且不言语。可可今日轮到他手里,便骄贵这等。”正说着,只见小玉走到,说:“五娘在外边。”少倾,金莲进房,望着雪娥说道:“比如当初摆死亲夫,你就不消叫汉子娶来家,省得霸拦着他,撑你窝儿。论起春梅,又不是丫头,你气不愤,还教他伏侍大娘就是。省得你和他合气,把扯在里头。那个好意死汉子嫁人?如今也不难勾当,等他来家,与纸休书,去就是。”月娘道:“也不晓你们底事。你们大家省言句儿便。”孙雪娥道:“娘,你看他嘴似淮洪也般,随问谁也辩他不过。明在汉子根前戳舌儿,转过眼就不认。依你说起来,除娘,把俺们都撵,只留着你罢!”那吴月娘坐着,由着他那两个你句句,只不言语。后来见骂起来,雪娥道:“你骂奴才!你便是真奴才!”险些儿不曾打起来。月娘看不上,使小玉把雪娥拉往后边去。这潘金莲直归到前边,卸浓妆,洗脂粉,乌云散乱,花容不整,哭得两眼如桃,躺在床上。
到日西时分,西门庆庙上来,袖着四两珠子,进入房中,见便问:“怎来?”妇人放声号哭起来,问西门庆要休书。如此这般告诉遍:“当初又不曾图你钱财,自恁跟你来。如何今日教人这等欺负?千也说摆杀汉子,万也说摆杀汉子!没丫头便罢,如何要人房里丫头伏侍?吃人指骂!”这西门庆不听便罢,听时,三尸神,bao跳,五脏气冲天。阵风走到后边,采过雪娥头发来,尽力拿短棍打几下。多亏吴月娘向前拉住,说道:“没得大家省些事儿罢!好交你主子惹气!”西门庆便道:“好贼歪剌骨,亲自听见你在厨房里骂,你还搅缠别人。不把你下截打下来也不算。”看官听说:不争今日打孙雪娥,管教潘金莲从前作过事,没兴齐来。正是:
自古感恩并积恨,万年千载不生尘。
当下西门庆打雪娥,走到前边,窝盘住金莲,袖中取出庙上买四两珠子,递与他。妇人见汉子与他做主,出气,如何不喜。由是要奉十,宠爱愈深。
话休饶舌,日正轮该花子虚家摆酒会茶,这花家就在西门庆紧隔壁。内官家摆酒,甚是丰盛。众兄弟都到。因西门庆有事,约午后才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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