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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将吴越冤仇解,地老天荒难歇休。
光阴迅速,日月如梭,西门庆刮剌那妇人将两月有余。日,将近端阳佳节,但见:
绿杨袅袅垂丝碧,海榴点点胭脂赤。
微微风动幔,飒飒凉侵扇。
处处过端阳,家家共举觞。却说西门庆自岳庙上回来,到王婆茶坊里坐下。那婆子连忙点盏茶来,便问:“大官人往那里来?怎不过去看看大娘子?”西门庆道:“今日往庙上走走。大节间记挂着,来看看六姐。”婆子道:“今日他娘潘妈妈在这里,怕还未去哩。等过去看看,回大官人。”这婆子走过妇人后门看时,妇人正陪潘妈妈在房里吃酒,见婆子来,连忙让坐。妇人笑道:“干娘来得正好,请陪俺娘且吃个进门盏儿,到明日养个好娃娃!”婆子笑道:“老身又没有老伴儿,那里得养出来?你年小少壮,正好养哩!”妇人道:“常言小花不结老花儿结。”婆子便看着潘妈妈嘈道:“你看你女儿,这等伤,说是老花子。到明日还用着老花子哩!”说罢,潘妈道:“他从小是这等快嘴,干娘休要和他般见识。”王婆道:“你家这姐姐,端百伶百俐,不枉好个妇女。到明日,不知什有福人受他起。”潘妈妈道:“干娘既是撮合山,全靠干娘作成则个!”面安下钟箸,妇人斟酒在他面前。婆子连陪几杯酒,吃得脸红红,又怕西门庆在那边等候,连忙丢个眼色与妇人,告辞归家。妇人知西门庆来,因力撺掇他娘起身去。将房中收拾干净,烧些异香,从新把娘吃残馔撇去,另安排席齐整酒肴预备。
西门庆从后门过来,妇人接着到房中,道个万福坐下。原来妇人自从武大死后,怎肯带孝!把武大灵牌丢在边,用张白纸蒙着,羹饭也不揪采。每日只是浓妆艳抹,穿颜色衣服,打扮娇样。因见西门庆两日不来,就骂:“负心贼,如何撇闪奴,又往那家另续上心甜?把奴冷丢,不来揪采。”西门庆道:“这两日有些事,今日往庙上去,替你置些首饰珠翠衣服之类。”那妇人满心欢喜。西门庆面唤过小厮玳安来,毡包内取出,件件把与妇人。妇人方才拜谢收。小女迎儿,寻常被妇人打怕,以此不瞒他,令他拿茶与西门庆吃。面妇人安放桌儿,陪西门庆吃茶。西门庆道:“你不消费心,已与干娘银子买东西去。大节间,正要和你坐坐。”妇人道:“此是待俺娘,奴存下这桌整菜儿。等到干娘买来,且有回耽搁,咱且吃着。”妇人陪西门庆脸儿相贴,腿儿相压,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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