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婆子道:“便是大官人,也有个姓名。”郓哥道:“便是两个字。”婆子道:“甚两个字?”郓哥道:“干娘只是要作耍。要和西门大官人说句话儿!”望里便走。那婆子把揪住道:“这小猴子那里去?人家屋里,各有内外。”郓哥道:“去房里便寻出来。”王婆骂道:“含乌小囚儿!屋里那里讨甚西门大官?”郓哥道:“干娘不要独自吃,也把些汁水与呷呷。有甚不理会得!”婆子便骂:“你那小囚攮,理会得甚?”郓哥道:“你正事马蹄刀木杓里切菜--水泄不漏,直要说出来,只怕卖炊饼哥哥发作!”那婆子吃他这两句道着他真病,心中大怒,喝道:“含乌小猢狲,也来老娘屋里放屁!”郓哥道:“是小猢狲,你是马伯六,做牵头老狗肉!”那婆子揪住郓哥凿上两个栗,bao。郓哥叫道:“你做甚便打?”婆子骂道:“贼肏娘小猢狲!你敢高做声,大耳刮子打出你去。”郓哥道:“贼老咬虫,没事便打!”这婆子头叉,头大栗,bao,直打出街上去,把雪梨篮儿也丢出去。那篮雪梨四分五落滚开去。这小猴子打那虔婆不过,头骂,头哭,头走,头街上拾梨儿,指着王婆茶坊里骂道:“老咬虫,交你不要慌!不与他不做出来不信!定然遭塌你这场门面,交你赚不成钱!”这小猴子提个篮儿,迳奔街上寻这个人。却正是:
掀翻孤兔窝中草,惊起鸳鸯沙上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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