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修女冷笑着说:“那你就看吧!你把头伸进来好!”
刽子手看看母亲指甲,不敢。
“快点!”特里斯唐吼叫,他已部署队伍包围起老鼠洞,自己骑
“不是找您,是找那位。”
“什那位?”
“那个年轻。”
她摇着头喊道:“没有人!没有人!没有人!”
刽子手说:“有人!您自己知道。让抓那个年轻,并不想害你!”
特里斯唐说:“快!你以后再笑不晚。”
自从特里斯唐看见她女儿,隐修女切希望都已失去,还没有说过句话。她把半死不活埃及姑娘扔进洞穴里原来那个角落,自己又跑到窗洞前站立,两只手像爪子抠着窗台角。就以这样姿态,她英勇无畏地顾视那些兵卒,目光又像原先样凶猛而疯狂。昂里埃·库赞走近地穴,她那张脸狞恶异常,吓得库赞往后直退。
他回到管带面前,问道:“大人,抓哪个?”
“年轻那个。”
“好极,这个老东西好像厉害得很哩。”
仔,再也顾不得。然而太晚。特里斯唐已经看见。
“哈!哈!”他大笑声,全口牙齿都震脱,使他脸像煞恶狼嘴脸。他叫道:“耗子洞里两只耗子!”
那个兵说:“早猜到。”
特里斯唐拍拍他肩膀:“你真是只好猫(15)!……来呀,昂里埃·库赞何在?”
(15)这是说,很会逮“耗子洞里耗子”。
她异样地冷笑道:
“啊!你并不想害!”
“把那个年轻交给,夫人!是管带先生吩咐。”
她以疯狂神态复述:“没有人!”
刽子手仍然说:“跟您说就是有人!们都看见你们是两个人。”
“可怜带山羊跳舞小姑娘!”老什长说。
昂里埃·库赞走到窗洞口。母亲怒目而视,他不敢仰望,只能畏畏缩缩地说:
“夫人……”
她打断他话,声音低沉而凶恶:
“你要干什?”
人应声出列,衣着和面孔都不像当兵。他穿着件半灰半棕衣服,平直头发,皮革袖子,只大手握着包绳索。特里斯唐总在路易十左右,此人总在特里斯唐左右。
修行者特里斯唐说:“朋友,猜想,们要找女巫就在这里边。你给把她绞死。你梯子带来吗?”
“有架,在柱屋棚子里,”那人回说,“咱们干活是用那个‘公道台’?”他指指绞刑架又说。
“是。”
“嘿,嘿!”那人狞笑声,比管带笑声更为凶狠,说道:“那就不用多大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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