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通向耻辱柱。”
“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灯笼罢。打起这个灯笼,也许狄奥惹内斯就可以找到他要找人(77)。”
(77)犬儒派哲学家狄奥惹内斯轻视人类,曾在大白天,打着灯笼在雅典大街上行走,宣称“在找‘人’”!
“耻辱柱通向绞刑架。”
“绞刑架是架天平,头是人,头是整个大地。人,是光荣!”
“算,见鬼去吧!欢乐万岁!要下小酒馆,去打架,去打破瓶瓶罐罐,还要去玩姑娘!”
说着,他把帽子往墙上扔,又把手指头打得啪啪响,就像呱哒板似。
副主教阴沉沉地看看他。
“约翰,您没有灵魂。”
“当真话,按照艾壁鸠鲁斯(76)说法,缺少个由不知其名某种东西所构成无以言状玩艺儿。”
又说:“这是希腊话呀!是艾斯库洛斯写抑抑扬格(74)诗句,是充分表达痛苦哩!”
(74)艾斯库洛斯,见第149页注②。抑抑扬格是轻轻重格律。
说到这里,他又突然哈哈大笑,滑稽得要命,笑得那厉害,副主教也只好笑。其实得怪克洛德自己,谁叫他那样娇惯这孩子?
约翰看见哥哥给逗乐,胆子更大,又说:“啊,好哥哥克洛德!您看靴子都破,世界上哪里还有比这后跟拖舌头靴子更带悲剧性脚套(75)吗?”
(75)古希腊种靴子,后为悲剧角色种象征。
“绞刑架通向地狱。”
“地狱是团大火。”
“
(76)伊壁鸠鲁拉丁读法。
“约翰,您应该认真考虑改正错误。”
“这个呀?”学生叫道,看看哥哥,又看看炉灶上蒸馏瓶,“那,这儿切:思想和瓶子,都是又厚又硬啰!”
“约翰,您正在从很滑斜坡上滑下去。您知道您滑到哪里去吗?”
“到酒馆去,”约翰答道。
副主教立刻又摆出原来严峻面目。
“派人给您送新靴子去好,钱是没有。”
约翰继续央求:“只要个大子儿,哥哥!定把格腊田背个滚瓜烂熟,还要坚决信仰上帝,还要做个科学和品德方面真正毕塔哥拉斯!可是,给文小钱,可怜可怜吧!您难道愿意让饥馑张开大嘴把吃掉,饥馑可不就在那儿,在面前,大张着嘴,黑洞洞,臭不可闻,深不可测,赛过鞑靼人,或者说,赛过修士鼻子!”
堂克洛德摇摇他那满是皱纹脑袋,还是说:“Quinonlaborat...”
约翰不等他说完,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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