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丁文打了个出色的报告,痛苦的边注是Rixa;primacausavinumoptimumpotatum(41)。还有,据说,他的种种荒唐行径甚至一再搞到格拉提尼街上去了(42),这对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来说是相当可怕的。
(39)保罗·狄阿克尔(740—810),伦巴第的历史学家。
(40)拉丁文,差不多把全班鼓动起来。
(41)拉丁文,一场斗殴;而这是纵饮的直接结果。
(42)这是指他甚至去赌场和其他下流场所聚集之地。
由于这一切,克洛德伤心之至,仁爱之心大受挫伤,就更加狂热地投身于知识的怀抱——这位大姐至少不会嘲笑我们,我们对她殷勤,她总是给予报偿的,虽然所付货币有时不怎么贵重。这样,他就越来越博学多识,同时,由于自然逻辑的力量,作为教士也就越来越苛刻,作为人也就越来越忧伤了。拿我们每一个人来说,智力、道德和性格总有彼此相似的地方,总是持续不断地发展的,只有生活中的重大变故才会把它打断。
克洛德·弗罗洛早在年轻时,就涉猎了实证的、外在的、合乎规矩的人类知识的几乎一切领域,因此,除非他自己认为ubidefuitorbis(43)而停止下来,他就不得不继续前进,寻求其他食料以餍足他的智能永无满足的活动所需。自啮尾巴的蛇,这个古代象征,用于做学问尤其适合。看来,克洛德·弗罗洛对此有切身的体验。好些庄重的人肯定说:克洛德在穷尽了人类知识的fas之后,已经鼓起勇气向nefas(44)领域奋进。据说,他已经把智慧树的苹果(45)一一尝遍,也许是由于饥饿,也许是由于腻味,他终于咬起禁果(46)来了。我们的读者大概已经看见,举凡索尔朋神学家的讲座,效法圣伊拉里的文学士集会,效法圣马丁的教会法学家的辩论,医学家在圣母院圣水盘前(adcupamNostræDominæ)的聚会,他都一一参加了。那四大厨师——即,被称为四大智能的——所能烹调、所能提供给智慧、一切可以允许的、被批准的菜肴,他都已经吞尽,还没有吃饱就已经餍足了;于是,他更深、更低地去挖掘,一直深入到那种有限的、物质的、狭隘的知识下面;他甚至以自己的灵魂孤注一掷,探入洞穴,坐在炼金术士、星象家、方士们的神秘桌前:这张桌子的一端,在中世纪坐着阿维罗埃斯(47)、巴黎的吉约墨、尼古拉·弗拉麦,这张桌子在七枝烛台的照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