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动手等了一刻钟。什么也没等着。只会叫骂伤人的人,那是孬种!应该把伦敦的或者鹿特丹的打拳角斗的请来,那才叫好看呢!那你们就可以看到拳头打得嘭嘭响,广场上都听得见。可这里的那几位真叫人恶心!他们本应该至少跳上一段摩尔人(115)的舞蹈,或者其他什么玩艺儿!原先告诉我的不是这个呀!本来答应的是丑人节,选个丑人王。我们根特也有丑人王,在这方面我们不落后,妈的!可我们是这么办的:聚集起许许多多人来,就跟这儿似的。然后,人人轮流把脑袋钻进一个窟窿眼里,做个怪相给大伙儿看看。谁的怪相最丑,大家一齐鼓掌,就选上了。就这样。特别开心!你们要不要也用我们家乡的那个办法选举丑人王呀?反正不像听这些废话这样没劲。谁要是愿意从窗洞里做怪相,谁参加就是了。你们说呢,市民先生们?反正这儿怪模怪样的男男女女有的是,尽够咱们以弗兰德尔方式大笑一场。我们不都是够丑的吗,尽可以指望会有极为出色的怪相!”
(115)摩尔人,中古和以后居住在北非和西班牙的伊斯兰阿拉伯人。
格兰古瓦恨不得驳斥他几句。可是他又惊愕,又气又恼,说不出话来了。况且,这些市民听见被称为“绅士”心中真是受用,对于颇孚众望的袜商的建议都表热烈赞成,任何抗拒都是没有用的。只有顺大流才行。格兰古瓦双手捂住脸,恨不能像狄芒特的阿加曼侬王那样有一领斗篷把脑袋蒙起来(116)。
(116)见艾斯库洛斯的悲剧三部曲《俄瑞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