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长说话口气中,可以让人感到他对部下关心是很有诚意。当时,如果南乡摇摇头,也许就可以不接受执行死刑任务。但是考虑到还有其他六个人同时被选中,他无法拒绝。
“没关系。”南乡说。
“太好。”科长点点头。科长脸上浮现出真诚感谢表情,南乡帮他解决让他苦恼执行死刑人选问题。
“谢谢你!”科长又说。
个小时以后,七名死刑执行官在所长室集合,接受所长正式命令。接下来保安科科长发给每人份手写计划书。文件里写着从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内必须做事情——从检查刑场,到当日人员配置、对死刑犯本人宣布执行死刑和押赴刑场程序、每个死刑执行官具体任务、遗体处理以及如何应对记者采访等,非常详细。
行指挥书》送到拘留所来。南乡看到检察官胸前那枚检察官徽章,也叫“秋霜烈日徽章”,代表执行刑罚严厉意志。秋天寒霜和夏天烈日,都是检察机关象征。
南乡确信,就要执行死刑。但是,他并不知道现在被关押在东京拘留所十个死刑犯中,谁会被执行死刑。
两天过去,南乡身边什都没有发生。不过,保安科上司以及老资格狱警们,表情看起来比平时严肃得多。
第三天傍晚,南乡被保安科科长叫过去。进会议室,科长就沉着脸,非常严肃地向南乡宣布:
“明天对470号死刑犯执行死刑。”
南乡他们按照计划书指示,向那个看上去像森林公园管理处建筑物走去。他们要在那里做事前准备工作,以及死刑执
南乡眼前下子浮现出470号死刑犯脸。那是个因两起强*杀人案被判处死刑二十多岁男人。
科长停顿下,直盯着南乡脸,然后字句地说道:“们考虑各方面情况,决定推荐你对470号死刑犯执行死刑。”
终于来——这是南乡想到第句话。不可思议是,小学生时代些事情,在他记忆中复苏,那是在牙科候诊室里等待时不安感,被护士叫到名字时想逃走紧张感。
接下来科长坦率地明确选择标准。被选中来执行这个任务人都是在平时工作中表现特别出色。本人没有疾病,家里没有病人,妻子不在怀孕期间,本人也不在服丧期间。满足这些条件管教官共有七个,全都被科长推荐对470号死刑犯执行死刑。
“但这并不是绝对命令,”科长说,“如果你有不想干理由,不要有顾虑,要坦率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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