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相当令人不愉快,毫无疑问!”第三个西装插话道,随即拿出一只塞-着一大摞纸的塑料文件夹,摊放在布里特-玛丽面前的桌子上。
“我们收到了许多邮件和电话——提醒我们今年是选举年。”前一个西装强调。
“实际上,选民们一直都在不断地提醒我们!”后一个西装说。
肯特必须强迫布里特-玛丽过来,因为她坚持认为来了也没用。最后他别无选择,只得威胁说要用墨水在她的清单上写下很多无聊的脏话,布里特-玛丽吓得一把夺回清单,好像肯特要把她的花盆扔下阳台一样。然后她不情愿地钻进宝马车,一路上都在数落肯特是个“无赖”。
走进议会大楼,一个女-人在里面等着他们。布里特-玛丽认出她是足协的那个女-人。
“哈,您是来阻止我们的吗?”布里特-玛丽问。
女-人惊讶地看着肯特,紧张地拧着手腕。
“不,肯特给我打了电话,我是来帮你们的。”
是的。是的,没错,可我……我已经辞职了。”布里特-玛丽说,吸着腮帮子。
女-人笑得更温柔了,把咖啡杯又往布里特-玛丽那边推了推。
“那从来都不是个正式的职位,亲爱的布里特-玛丽,议会本来打算在圣诞节前关闭娱乐中心,但后来出了点纰漏,所以阴差阳错把您雇了来。”
二号西装男继续发出不满的嗡嗡声,活像一台船用外挂发动机。
“不在预算之内的职位,那像什么样子?”
肯特轻轻拍拍布里特-玛丽的肩膀。
“我打了几通电话,做了点我擅长的事。”
布里特-玛丽走进西装们的办公室,发现里面竟然出现了更多穿西装的人。看来博格的足球场已经变成了不止与一个委员会有关的问题。
“我们注意到,有必要在本镇的边界之内建造更多的足球场。”一个新面孔的西装男说,朝足协的女-人点点头。
“我们也注意到,为了呼吁这件事,当地企业已经准备施加……压力了。”另外一个西装说。
一号西装男站起来。
“请原谅,我们要去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
布里特-玛丽只好离开了镇议会,这才意识到自己来博格原来是因为一个错误。他们说得对。他们显然是对的。
“明天,亲爱的。我们明天还来。”两人坐进宝马车,肯特告诉她。她沉默而沮丧地把头靠在车窗上,下巴底下夹着一张纸巾。看到这一幕,肯特眼中闪现出决心已定的神色,一个近乎复仇计划的方案在他脑中形成,然而她却不曾注意到。
第五天是星期五,他们再次来到镇议会。又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