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这儿的披萨。”
薇卡握紧拳头,但什么都没说。男孩从坐轮椅的女-人旁边挤过去,跑向公路,宝马停在三百英尺外的路上,引擎转动着。
坐轮椅的女-人朝薇卡做了个鬼脸。
“他不像他爹,猪也能生出好崽子。这点你该知道。”
薇卡好像被这些话伤到了,她转过身去,用力开出一大脚,足球划破夜幕,消失在篱笆后方的暗影中。
“我告诉过你啦,刺儿头,对不对?”
她坐在披萨店门口,朝银行的方向咧嘴笑道。
布里特-玛丽拍拍裙子。
“我不想说您是错的,当然不会。可我真的觉得这次银行不是头上有刺,确切地说,是头上有足球。”
他们全都笑起来。布里特-玛丽却一点都不生气,这感觉她从来没有过。
干的?!”银行叫道,整张脸都仿佛变成了脖子上的一条青筋。
吓呆了的蛤蟆点着头向后退去,布里特-玛丽激动地一只手扣着另一只手,有点儿不知所措。
“可是……这很棒啊!”她终于憋出一句。
“你在说什么呢,老太婆?”银行嚎叫道。
布里特-玛丽脑子里的理智大军倾巢而出,想把她的激动镇压下去,但显然效果不太理想,因为她靠过去,小声对银行嘀咕道:
女-人摇动轮椅,向布里特-玛丽靠近了几英尺,朝披萨店扬扬下巴。
“来吧!有东西给你!”
这时候,蛤蟆已经喝光了球门柱里的所有饮料,薇卡和萨米爆发了烦人的争吵,布里
那个穿“冰球”运动衫的男孩捧着一盒披萨走出披萨店,想要假装对他们的足球训练不感兴趣,可惜假装失败。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加快了脚步,可薇卡已经看见他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她喊道。
“买披萨。”男孩说,出口又后悔了。
“你不是都在镇上买披萨吗?”
男孩低头盯着披萨盒子。
“他们从没踢中过瞄准的目标,您知道吧,这简直是标志性的进步!”
银行盯着布里特-玛丽,至少看上去是在盯着,反正隔着墨镜,我们也没法确定。布里特-玛丽迟疑地咽着唾沫。
“当然,砸中了……您……就是他的不对了,我可不是说这样很棒,是他能踢中……目标……很棒。”
银行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停车场,布里特-玛丽从没听到过花样如此繁多的脏话,她甚至不知道关于生殖器官的词可以和描述身\_体其他部分的词组合起来用,连填字游戏里都找不到水平如此高超的语言创新。
停车场里的人都若有所思地站在那里,谁都没说话。最后还是坐轮椅的女-人打破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