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这时突然来个急转弯,害阿走的脑袋用力撞上车窗玻璃。
“靠左开!快靠左开!”城太突然惨叫。
“通通闭嘴!”坐在副驾驶席、生命安全最受威胁的阿雪,脸色苍白地说。
“听说开车技术很逊的男人,‘那里’也一样很逊哦。”
尼古劲爆的发言一出,城次和城太马上自顾自接话:“那只是谣传吧?”“不,我觉得蛮有道理的。”
“请问……教练呢?”阿走问。从来没听过有这种平常不参与练习、现在连纪录赛也不陪同出席的教练。
“他去围棋俱乐部了。”
“他是教练?”“他是教练!”“这算哪门子教练!”众人纷纷表达质疑与不满。姆萨问神童:“我早就想问了,‘危旗俱乐部’是什么呀?”
神童开始对姆萨说明“围棋俱乐部”。KING没理他们,径自说道:“没想到房东先生有这种嗜好。”
“你现在才知道?亏你还在青竹住了那么久!”城次大剌剌吐槽他。
“包在我身上!加油!”
朋友的表情是如此的真挚。阿走看得出来,尽管他不太懂阿走追求的是什么,却打从心底为他加油。
当晚,阿走一直无法真正入睡。他睡得很浅,精神敏锐又紧绷。很好。阿走在梦境与清醒的分界点如此想着,感觉自己身上残留的最后一丝累赘已然刨除。过了这一夜,他的身心将转化成最适合跑步的状态。
那种感觉,正是他一直以来假装自己已经遗忘的——比赛前的斗志。
竹青庄的房客们,全员搭上即将开往东京体育大学的白色面包车。
“‘那里’是指哪里呢?
“在决定跑步之前,我跟房东先生也没什么交集,”尼古表示,“以前对他的认识,也只知道他是住隔壁的老头子而已。”
“房东先生来不来都无所谓,”清濑慎重地入档,踩下油门,“因为要上场比赛的人不是教练。”
尼拉摇着尾巴,目送面包车从竹青庄的庭院猛然发动,往前直冲而去。
没过多久,阿走就明白为什么房东先生不和他们同行。灰二哥的开车技术实在太差了!车子总是摇摇摆摆地偏向中线,而且每次红灯停车时,车体就会剧烈晃动。
“灰二哥,你该不会把驾驶证当身份证用,平常根本很少开车吧?”
“有没有忘记什么?队服、鞋子、替换衣物、手表,全都带了吗?”
“都带了——”
大伙儿在车里挤来挤去,一边不忘高举自己的包给清濑看。
“对了,谁开车?”尼古问。
“我啊。”清濑坐在驾驶座上,扣紧安全带。副驾驶座上的阿雪正摊开地图,确认前往东体大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