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能反对呢?这本来是预料中事。过去,达雅把她每个晚上都给他。那时候比现在有更多温暖,更多体贴。不过,那时候她仅仅是个朋友、妻子,而现在则是他学生和党内同志。
他懂得,随着达雅成长,她照顾他时间会越来越少,他认为这是理所当然。
保尔接受辅导个小组任务。
晚上,家里又热闹起来。保尔每天同青年人在起度过几个小时,就会获得新活力。
其余时间他都听广播,母亲喂他吃饭,要费很大劲才能摘掉他耳机。
直到现在才开始懂得,没有权利这样糟蹋自己健康。原来这并不是什英雄行为。要不是因为蛮干,也许还可以再坚持几年。句话,对来说,‘左派’幼稚病是个主要危险。”
“也就说得好听罢,真让他下床干起来,早就什都不顾。”沃利梅尔心里这样想,但是没有说出来。
第二天晚上,别尔谢涅夫来看保尔,直谈到半夜才走。
别尔谢涅夫离开新朋友时候,心情就像刚刚见到失散多年弟弟样。
早晨,有几个人爬上屋顶,架起天线。别尔谢涅夫在房里面安装收音机,面讲着他经历过最有意思事情。
失明夺去东西,无线电又给他——他又可以学习。
他以无坚不摧顽强意志进行学
保尔看不见他,根据达雅描述,知道他长着淡黄色头发,浅蓝色眼睛,体格匀称,动作敏捷,也就是说,他模样跟保尔刚同他见面时想象完全样。
天黑时候,三只小灯亮,别尔谢涅夫庄重地把耳机递给保尔。太空中传来片杂音。港口莫尔斯电报机像小鸟样啁啾地叫着,轮船上无线电台正在某个地方(看样子是在近海)发报。片嘈杂声中,可变电感器线圈突然收到沉着而自信声音:“注意,注意,这里是莫斯科广播电台……”
小小收音机,通过天线,可以收听到世界上六十个电台播音。疾病割断保尔同生活联系,现在生活穿过耳机膜片,又冲进来,他又重新摸到生活强有力脉搏。
疲劳别尔谢涅夫看见保尔两眼闪烁着光芒,微微地笑。
家里人全睡。达雅在睡梦中不安地嘟哝着。她每天很晚才回家,又冷又累。保尔很少见到她。她越是心扑在工作上,晚上空闲时间就越少,于是保尔想起别尔谢涅夫话:“如果个布尔什维克妻子也是党员,他们就不能常见面。这有两个好处:是彼此不会嫌弃,二是没有时间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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