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衬衫领子敞开着。
奥库涅夫走近这群青年时候,听到安娜说最后两句话:“有人总是千方百计把吸收新团员工作搞得复杂化,茨韦塔耶夫就是这样。”
“共青团可不是随便进出大杂院。”茨韦塔耶夫固执地用粗鲁而轻慢语气反驳说。
“你们瞧,你们瞧!尼古拉今天容光焕发,多神气,活像个擦亮铜茶壶。”塔莉亚见到奥库涅夫,就大声喊起来。
奥库涅夫被拉进人群,大家七嘴八舌地向他提出问题:“你到哪儿去?”
你这个强盗,把房间弄成什样子!”奥库涅夫装作生气样子喊道。“喂,等等,你怎偷看机密文件呢?
唉,真是开门揖盗啊!”
保尔微笑着把信放在边。
“这正好不是什机密文件,你当灯罩用那张才是地地道道密件呢。它边都烤焦,看见没有?”
奥库涅夫拿过那张烤焦边纸,看看标题,拍下前额,惊叫道:“哎呀,这个鬼玩意儿!连找它三天,连个影子也没有。现在想起来,是沃伦采夫前天用它做灯罩,后来他自己也找得满头大汗。”奥库涅夫小心翼翼地把文件叠起来,塞在褥子下面。“过些时候都会收拾好。”奥库涅夫自安慰地说。“现在先吃点东西,再到俱乐部去。保夫鲁沙,坐到桌子这边来吧。”
“快开会吧。”
奥库涅夫伸出只手,要大家安静下来:“弟兄们,别着急,托卡列夫马上就来,他到咱们就开会。”
“瞧,他来。”安娜说。
果然,区委书记正向他们走来。奥库涅夫快步迎上去。
“走,大叔,到后台
奥库涅夫从衣袋里拿出条用报纸包着干鳟鱼,又从另个衣袋里掏出两块面包。他把桌子上文件往边上推推,在空出来地方铺上张报纸,然后抓住鱼头,在桌子上摔打起来。
乐天派奥库涅夫坐在桌沿上,起劲地嚼着,有说有笑地把最近新闻告诉保尔。
奥库涅夫从通勤口把保尔领到后台。在宽敞大厅里,靠舞台右侧钢琴旁边,坐着群铁路上共青团员,塔莉亚-拉古京娜和安娜-博哈特跟他们挤在起。安娜对面椅子上是沃伦采夫。这位机车库团支部书记微微摇晃着身子,本正经地坐在那里。他脸色红润,好像八月苹果,头发和眉毛都是麦黄色,身上穿着件十分破旧褪色黑皮夹克。
他旁边是茨韦塔耶夫,懒洋洋地用胳膊肘拄在钢琴盖上。
茨韦塔耶夫是个长着栗色头发、嘴唇线条分明漂亮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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