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普塔洛立即随着那熟悉
旋律，跳
起来。他像雄鹰展翅似扬起双手，飞快地绕着圈子，做着各种令人眼花缭乱动作，豪放地用手拍打着皮靴筒、膝盖、后脑勺、前额，接着又用手掌把靴底拍得震天价响，最后是拍打大张着嘴巴。
手风琴不断用琴声鞭策着他，用急骤奔放旋律驱赶着他。他顺着圆圈，像陀螺
保尔也站在人群里。他听到最后这句话，就挤到机枪车跟前，把手放在手风琴风箱上。手风琴马上不响。
“你要干什
？”拉手风琴战士斜保尔眼。
托普塔洛也站住不跳。周围发出阵不满喊声：“怎回事？干吗不让拉？”
保尔伸手握住手风琴皮带，说：“来，
来试试。”
手风琴手用不信任眼光打量下这位不相识红军战士，迟疑地把皮带从肩上褪下来。
，普济列夫斯基已经拒绝吧？那不就得，到此为止吧。”
又高又瘦克拉梅尔脸色有些发黄，他因为激动，咳嗽起来。印刷厂铅尘已经牢牢地附在他肺叶上，他两颊时常现出病态红晕。
等他平静下来以后，保尔小声但却十分坚决地对他说：“你说全对。可还是要到布琼尼骑兵部队去，是走定。”
第二天傍晚，篝火旁边已经看不到保尔。
在邻近小村庄里有所学校，学校旁边土丘上聚集着群骑兵，围成个大圆圈。布琼尼部队个健壮战士，帽子推到后脑勺上，坐在机枪车后尾，拉着手风琴。个剽悍骑兵穿着肥大红色马裤，正在圈子里跳狂热果拍克舞。手风琴拉得很蹩脚，既不和谐，又不合拍，害得那个跳舞老是跳错步子。
保尔照他老习惯把手风琴放在膝盖上，然后，猛然拉，风箱像扇子似拉开，手指在琴键上飞速滑，立刻奏出欢快舞曲：
喂，小苹果，
你往什地方滚哪？
落到省肃反委员会手里，
你就别想回来啦。
村里小伙子和姑娘们都来看热闹，他们有爬上机枪车，有攀着篱笆，看这些刚开来兴致勃勃骑兵战士跳舞。
“托普塔洛，使劲跳哇！把地踩平吧！喂，加油啊，老兄！拉手风琴，加点劲啊！”
但是这位手风琴手粗大手指，扳弯马蹄铁倒不费劲，按起琴键来却很笨拙。
“可惜阿法纳西-库利亚布卡叫马赫诺匪帮砍死，”个晒得黝黑战士惋惜地说。“他才是第流手风琴手呢。
他是们骑兵连排头，死得真可惜。是个好战士，又是个呱呱叫手风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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