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故事真悲壮。”谢列达打破沉默。“这就是说,世界上真有这样人。本来这是个人没法忍受,但是,当他是为理想而奋斗时候,他就什都忍受得住。”
他说这些话时候,显然很激动。这本书给他印象太强烈。
原先在白采尔科维给鞋匠打下手安德留沙-福米乔夫激愤地喊道:“那个神甫硬把十字架往牛虻嘴边送,真该死,要是叫碰上,马上送他上西天!”
安德罗休克用小棍子把饭盒朝火里推推,坚定不移地说:“知道为什而死,问题就不同。到那个时候,人就会有力量。要是你觉得真理在你边,你就应当死得从容。英雄行为正是这样产生。认识个小伙子,叫波莱卡。白匪在敖德萨把他包围,他冒火,向个排匪军冲过去。没等敌人刺刀够着他,他就拉响手榴弹。手榴弹就在他脚下爆炸。他自己当然是连整尸首都没留下,周围白匪也给炸倒大片。从外表上看,这个人普普通通,也没有什人给他写书。可是他事迹真值得写!在咱们同志中间,这样不起人物有是!”
他用匙子在饭盒里搅动几下,舀出点茶水,用嘴尝尝,又接着说:“可也有人死得像只癞皮狗。死得不三不四,很不光彩。
们在伊贾斯拉夫尔打仗时候,就发生过这样桩事。伊贾斯拉夫尔是座古城,在戈伦河上,基辅大公统治时期就建立。那儿有座波兰天主教堂,像个堡垒,很难攻。那天们朝那边冲过去。大家列成散兵线,顺着小巷朝前摸。们右翼是拉脱维亚人。们跑到大路上,看,有家院子围墙上拴着三匹马,全都备着鞍子。
“好哇,们想,这回准能抓几个波兰俘虏。们十来个人朝那个院子冲过去。他们拉脱维亚人连长拿着毛瑟枪跑在最前面。
“们跑到房子跟前,看门敞开着,就冲进去。原以为里面定是波兰兵,哪知道完全不是那回事。原来是们自己三个侦察兵,他们早来步,正在干坏事。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们正在欺负个妇女。这儿是个波兰军官家。他们已经把那个军官老婆按在地上。拉脱维亚连长见这情景,用拉脱维亚话喊声。三个家伙全给抓起来,拖到院子里。在场只有两个俄罗斯人,其余全是拉脱维亚人。连长姓布列季斯。尽管不懂他们话,看也就明白,他们是要把那三个家伙干掉。这些拉脱维亚人全是铁汉子,性格很刚强。他们把那三个家伙拖到石头马厩跟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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