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悄悄。只有时钟不知疲倦地走着,发出清晰滴答声。两个人谁也没有睡意,再过六个小时就要分别,也许从今以后永远不能再见面。两个人思潮起伏,都有千言万语涌上心头,但是,在这短短几小时里,难道能够说得完吗?
青春啊,无限美好青春!这时,情欲还没有萌动,只有急促心跳隐约显示它存在;这时,手无意中触到女友胸脯,便惊慌地颤抖着,急速移开;这时,青春友谊约束着最后步行动。在这样时刻,还有什比心爱姑娘
瓦莉亚也跟来。他们低声地交谈着。
“手枪没拿来。你们家院子里尽是佩特留拉匪兵,停着大车,还生起火。上树根本不行。太不凑巧。”谢廖沙这样解释着。
“去他吧!”保尔安慰他说。“这样说不定更好。路上查出来,脑袋就保不住。不过,你以后定要把枪拿走。”
瓦莉亚凑到保尔跟前,问:“你什时候走?”
“明天,瓦莉亚,天亮就起身。”
头。火车头停在机车库里。不能告诉他你在这儿。只说,有非常重要事情要转告他。你瞧,他来。”
冬妮亚跑去开门。阿尔焦姆站在门口,惊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冬妮亚等他进来后,关上门,免得患伤寒病父亲在书房里听到。
阿尔焦姆两只手臂紧紧抱住保尔,弄得他骨节都格格地响起来。
“好弟弟!保尔!”
大家商量定:保尔明天走。阿尔焦姆把他安顿在勃鲁扎克机车上,带到卡扎京去。
“你是怎逃出来?讲讲吧!”
保尔低声把自己遭遇很快讲遍。
他们亲切地告别。谢廖沙没有心思开玩笑,他心情非常激动。
“保尔,祝你路平安!可别忘们!”瓦莉亚勉强讲出这句话。
他们走,立刻消失在黑暗里。
平素很刚强阿尔焦姆,这些天来,直不知道弟弟命运怎样,心烦意乱,已经沉不住气。现在,他说不出有多高兴。
“就这办,明天早晨五点钟你到材料库去。火车头在那儿上完木柴,你就坐上去。本来想跟你多谈会儿,可是来不及,得马上回去。明天去送你。们铁路工人也给编成个营,就像德国人在这儿时候样,有卫兵看着们干活。”
阿尔焦姆告别以后,走。
天很快黑下来。谢廖沙该到花园里来。保尔在黑暗房间里踱来踱去,等着他。冬妮亚和母亲块陪着她父亲。
保尔和谢廖沙在黑暗中见面。他们互相紧紧地握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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