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尔把客人送走时候,天已经很晚。
朱赫来每天傍晚出去,深夜才回来。他正忙着在离开之前,同留在城里同志们商量今后工作。
有天,朱赫来夜没有回来。保尔早上醒来,看见床铺还空着。
保尔模糊地预感到出什事情,慌忙穿好衣服,走出去。他锁好屋门,把钥匙藏在约定地方,就去找克利姆卡,想打听朱赫来消息。克利姆卡母亲是个大脸盘、生着麻子矮胖妇女,正在洗衣服。保尔问她知道不知道朱赫来在什地方,她没好气地说:“怎,没事干,专给你看着朱赫来?就是为这个家伙,佐祖利哈家给翻个底朝天。你找他干什?你们凑在起,倒真是好搭档,克利姆卡、你……”她边说,边狠狠地搓着衣服。
克利姆卡母亲向就是嘴皮子厉害,爱唠叨。
当记住:要是你不愿意他们整死,那你不论在什地方,不论对什人,都不能泄漏这件事。懂吗?”
“懂。”保尔坚定地回答。
这时,从院子里突然传来说话声,没有敲门,人就进来。朱赫来急忙把手伸到衣袋里,但是立刻又抽出来。进来是谢廖沙,他头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比以前瘦。瓦莉亚和克利姆卡跟在他后面。
“你好,小鬼头!”谢廖沙笑着把手伸给保尔。“们三个道来看你。瓦莉亚不让个人来,不放心。克利姆卡又不放瓦莉亚个人来,也是不放心。别看他脑袋红毛,傻呵呵,活像马戏团小丑,倒还懂点好歹,知道让个人独自到哪儿去有危险。”
瓦莉亚笑着捂住谢廖沙嘴,说:“尽胡扯!今天他直跟克利姆卡过不去。”
保尔从克利姆卡家出来
克利姆卡憨厚地笑着,露出洁白牙齿。
“对病人只能将就点。脑瓜子挨刀,难怪要胡说八道。”
大家都笑。
谢廖沙还没有完全复原,就靠在保尔床上。朋友们随即热烈地交谈起来。谢廖沙向高高兴兴,有说有笑,今天却显得沉静、抑郁,他把佩特留拉匪兵砍伤他经过告诉朱赫来。
朱赫来对来看保尔这三个青年都很解。他到勃鲁扎克家去过多次。他喜欢这些青年人。在斗争漩涡中他们虽然还没有找到应该走道路,但是却已经鲜明地表现出他们阶级意识。朱赫来认真地听这些年轻人讲,他们每个人怎样把犹太人藏在自己家里,帮助他们躲过虐犹,bao行。这天晚上,朱赫来也给青年们讲许多关于布尔什维克和列宁事情,帮助他们认识当前发生种种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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