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问题无法解答情况下仍旧敬爱上帝,这就更能说明你虔诚。
承认你需要上帝。他购买大众精神指导书这样说。当你认识到自己问题不能全靠自己解决、必须依靠上帝时,你就已经是个信徒。
全身心地、无条件地匍匐在他面前吧。电视传教士这说。接受痛苦,只有这样,你才能证明对上帝爱。接受痛苦也许不能让你今生今世更加幸福,但抗拒痛苦只能加重对你惩罚。
所有这些理论对不同人都会产生作用。只要你信服其中任何种,你都会虔诚皈依。问题是这些理论都不那容易令人信服,尼尔则是觉得完全无法信服人中个。
最后,尼尔试图跟莎拉父母谈谈。这充分说明他已经到多绝望地步:他跟岳父母关系向来很紧张。尽管他们很爱莎拉,但却总是责备她没有表现出足够虔诚。听说她嫁给个完全没有信仰人时,他们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至于莎拉,她直觉得父母太爱对别人妄加评判。他们对尼尔排斥愈发强化她看法。但现在,尼尔觉得自己跟岳父母有共同点——说到底,大家都对莎拉死痛悼不已。就这样,他拜访他们在郊区殖民风格大宅,希望稍减自己哀痛。
他大错特错。尼尔没有得到同情,得到是通怒斥。他们把莎拉死怪罪到他头上,莎拉下葬几周后,岳父母便得出结论:她死是对他警告,他们必须忍受丧女之痛,惟原因就是尼尔不敬上帝。他们现在口咬定——完全不理睬尼尔从前解释——他畸形腿正是遭天谴,如果他能及早醒悟,端正自己态度,他们女儿是不会死。
这种反应本来应该料想得到。在尼尔生中,别人总是在宗教信仰方面为他残疾寻找原因,哪怕这种残疾跟上帝点关系都没有。现在他又不明不白地遭受来自天庭打击,肯定会有人认定他活该遭此报应。至于这份祝祷选在他最脆弱时候落在他头上,造成最沉重不过打击,这倒完全是偶然。
尼尔并不赞同岳父母话。但他不禁彷徨起来,有点拿不准:如果他以前是个信徒,或许真不会落到今天这步?他想,或许真应该生活在个由宗教信仰构成故事中。至少,故事里总是好人受赏、坏人遭灾。哪怕区别好坏定义有点不清不楚,总比生活在个毫无公道可言现实中强点吧。当然,生活在这种讲究原罪、认定人人生而有罪故事里有个坏处:自己成个莫名其妙便担上份罪孽罪人。但它也有个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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