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皱眉头。
“莫里斯小姐,要告诉你件事,”巡警再次摘下帽子,让颤抖手指穿过发丝,“你没认出
“你叫什,水手?”用更加温柔——几乎是调戏——声音问道。
“叫弗兰克·格雷科。”
他没有伸出手来握手,于是也没有。
“你跟哥哥有多熟,弗兰克?”
他又点下头,还是那种紧张摇头晃脑。“们起在飞行甲板上执勤。沃尔特是上司,们也起上九十天军校。最开始们被派到不同地方,但在战争快结束时候们跑到同艘军舰上。那个时候,他军衔已经比高。”
甲板上飞机、把母舰变成炸弹时候,你在场?当哥哥和其余八百多人丧命时候,你在场?当哥哥被葬入大海时候,你在场?
他点几下头——紧张、急促地上下摇晃着脑袋。
是。他在场。
告诉自己眼睛,不要再往这个人脖子上烧伤地方瞥。
但眼睛还是朝那个地方瞥过去,妈。
“哦。好吧。”
这些话意思点都不懂,但不想让他停下来。如今站在面前这个人认识哥哥,想解关于这个人切。
“你是在这附近长大吗,弗兰克?”问这句话时,已经通过他口音知道答案,但在尽力让他好受些。会先问他些简单问题。
那个晃晃悠悠点头又出现。“南布鲁克林。”
“你和哥哥是好朋友吗?”
别过头去。如今不知道该往哪儿看才好。
看到这不自在,那个男反而更紧张。他看上去几近惊慌失措。他好像心烦意乱得厉害。他要是在为惹难过而良心不安,要就是在重温他自己噩梦。也许两个都有。看到这番景象之后,恢复理智,深吸口气,开始安抚这个可怜男人。毕竟,跟他所经历相比,痛苦算什呢?
“谢谢你告诉这件事,”说,声音稍微平缓些,“抱歉有那样反应,只是在这多年后听到哥哥名字让很震惊。但很荣幸见到你。”
把手放在他胳膊上,轻轻地捏他下以示感激。他缩回去,好像攻击他似。把手伸回来,但动作很慢。他让想起母亲直很擅长驯服那类马——容易受惊那些,躁动不安那些,胆小、焦躁那些,除她之外没人应付得。本能地微微向后退步,把手臂垂在身体两侧。想让他知道,是不会威胁到他。
换个不同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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