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撒了谎。
“你跟他没做越界的事吧?”
我能感觉到自己脸红了。我不是因为害羞而脸红,而是因为愧疚。但这还是给我加了分。我看上去一定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因为哥哥提
但让人振奋的是,他笑了。
我也笑了。我努力想让自己看上去像是一个刻意与社会身份比我低的人交好,以拓宽视野、塑造人格的人。用一个面部表情去驾驭这样一个表象很难,但我尽力了。
“你只是在过瘾而已,”他说,听这口气,他自己对这一判断几乎深信不疑,“年少无知。”
“没错,沃尔特。我只是在过瘾而已。你不用为我担心。”
他的脸阴沉了下来。我犯了战略性错误:我顶撞了他。
时候到了,你的教养会觉醒的。你现在在走放荡不羁的路线,但最终你会安定下来,嫁给合适的人的。”
“我当然会了。”我点着头,好像这跟我的想法一模一样似的。
“如果不是因为我相信你判断力不错的话,我现在立马就会把你送回克林顿老家的。”
“我不怪你!”我大喊着,完全同意他的话,“如果不是因为我相信我判断力不错的话,我现在立马就会把我自己送回克林顿老家的。”
这话不太说得通,但却好像安抚住了他。我对我哥哥足够了解,谢天谢地,知道我获得救赎的唯一希望就是完全同意他的话。
“可是,我的确得为你担心啊,小薇,因为过几天我就要去上预备军官学校了。我要搬到城外的战舰上去,再也没法在你身边监督你了。”
万岁,我边这样想边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我看到了你的人生走向,我很不喜欢,”他说,“这就是我今天想告诉你的。我一点都不喜欢。”
“我当然能明白!”我说,我又切换回了最开始的策略,就是完全顺着他说。
“告诉我你对这个叫安东尼的家伙不是认真的。”
“这跟我在特拉华的时候有一点像。”在又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他说道,语气缓和了一些。
我愣住了。特拉华?然后我想起来,我哥哥去年夏天在特拉华待过几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会儿他在一家发电厂打工,学习跟电气工程有关的东西。
“当然了!”我说,“特拉华!”我想鼓励他沿着这个听上去对我有利的方向说下去——虽然我根本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我在特拉华结识的一些人是很粗鲁的,”他说,“但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有时候你就是想跟与你的成长方式不同的人混一混。拓宽一下你的视野。也许这还能塑造人格呢。”
哎,这可够装腔作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