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眼睛没有离开法兰西咖啡馆门,药剂师却接着说:
“上帝保佑,假如们农民都是农学家,或者他们至少能多听听科学家意见,那就好!因此,最近写本很有用小册子,篇有七十二页学术论文,题目是:《论苹果酒制作法及其效用;附新思考》。送到卢昂农学会去,并且很荣幸地被接受为会员,分在农业组果树类。哎,要是作品能够公布于世……”
但是药剂师住口,因为勒方苏瓦大娘看来心不在焉。
“看他们!”她说,“真不懂!简直不成话!”
她耸耸肩膀,把胸前毛衣网眼也绷开。她伸出两只手来,指着她对手开小餐馆,里面传出歌声。
验室里,就像拉-封丹寓言中写老鼠钻在干酪里样。”
“什干酪?”老板娘问道。
“没什!没什!”奥默接着说。“只是跟你讲,勒方苏瓦太太,习惯于个人呆在家里。不过今天,情况不同,不得不……”
“啊!你到那边去?”她说时露出副瞧不起神气。
“是,到那边去,”药剂师诧异地回答道。“不是咨询委员会委员吗?”
“你看,这长久得吗?”她又说句。“不到个星期,不关门才怪呢!”
奥默听,吓得倒退两步。她却走下三级台
勒方苏瓦大娘打量他几分钟,最后笑着说:
“那是另外码事!耕田种地和你有什关系呢?你懂得那套吗?”
“当然懂得,因为是药剂师,也就是化学家嘛!而化学目,勒方苏瓦太太,就是认识自然界切物体分子之间相互作用,农业当然也包括在化学范围之内!事实上,肥料合成,酒精发酵,煤气分析,瘴气影响,这切切,要问你,不是不折不扣化学吗?”
老板娘无言对答。奥默又接着说:
“你以为做个农学家,就要自己耕田种地,养鸡喂鸭吗?其实,他更需要知道倒是物质成分,地层分类,大气作用,土地、矿床、水源性质,各种物体密度和毛细管现象!其他等等。定要彻底掌握卫生原理,才能指导、批评如何建筑房屋,喂养牲口,供应仆人食物!勒方苏瓦太太,还要掌握植物学,学会分辨草木,你明白吗?哪些对健康有益,哪些有害;哪些产量低,哪些营养高;是不是应该在这边拔,再在那边种;繁殖种,消灭另种;总而言之,要读小册子和报刊杂志,才能解科学发展情况,总要紧张得喘不过气来,才能指出改进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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