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就玩玩车床!”
“可不会车东西呀,”实习生回嘴说。
“说得也是!”对方摸摸下巴。藐视中夹杂几分得意神气。
莱昂对没有结果恋爱感到厌倦,再说,他开始觉得毫无变化生活成沉重负担,
和你讲过,不会出什事,”他边吻她额头,边说道,“那就不要自寻烦恼,可怜小亲亲,你这样会搞出病来!”
其实他也在药房里待很久。虽然他并没有显得非常着急,但是奥默先生还是尽力要他坚强点,要他“鼓起勇气”。于是他们谈起儿童时代要经历各种风险,佣人可能做出糊涂事。奥默太太就有亲身体会,她胸部还留下小时候烫伤痕迹,那是个女厨子把碗滚烫热汤打翻在她小罩衫上造成。因此,她慈父良母采取种种预防措施:刀子从来不磨得太快,房间里地板也从来不打蜡。窗子上装铁栏杆,壁炉前装上牢固小柱子。那些小奥默虽然纵容惯,其实动动就有人在后面看住;只要得点伤风感冒,父亲就给他们灌祛痰止咳药,哪怕过四岁,也毫不通融地要他们戴防风防跌软垫帽。其实,这是奥默太太怪主意。她丈夫心里担忧,生怕这样紧紧地箍着脑袋,可能会使他们脑子受到影响,有次居然脱口说出:
“你难道当真要把他们变成西印度群岛土著,还是巴西印第安人?”
夏尔有好几次要打断他话,
“有话想要对你讲,”他低声对着实习生耳朵说,实习生上楼时走在前头。
“难道他猜到什啦?”莱昂心里寻思。他心跳得厉害,于是越发胡思乱想。
最后,夏尔关上门,请他去卢昂打听下,买个好照相机要多少钱;他想使他妻子喜出望外,想向她表示无微不至关心,想送她张穿黑色燕尾服照片。但他事先要“心中有数”。这大概不太费莱昂事,因为他几乎每个星期都要进次城。
进城有什事?奥默猜想这是年轻人通病,有什风流勾当。但是他猜错,莱昂在城里并没有个相好。他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忧郁。勒方苏瓦老板娘眼就看得出,他盘子里剩菜现在多起来。她要寻根究底,就去找税务员打听;比内让她碰鼻子灰,说“警察局并没有雇佣他作耳目”。不过,在他后来,他伙伴也真古怪,因为莱昂老是坐在椅子上往后仰,双手伸,空空洞洞地说什人生没有意思。
“那是因为你没有什消遣呀,”税务员说。
“什消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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