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啊,而且因为我单纯,耶稣向我揭示了轮盘的奥秘。”
“什么意思?”
“你不懂……是个大秘密……静态同步定律……我去了蒙得维的亚两回,赢了好多钱,今晚我将和伊波丽塔一起去把庄家的钱赢光。”
接着,他做出了复杂的解释:
“你看呐,前三个球可以随便假定一个金额下注
“难道……他们知道了她以前是干‘那一行’的?”
“不知道……她后来才告诉他们的。你知道伊波丽塔在做‘那一行’以前做过女仆吗?……”
“然后呢?……”
“我们结婚后不久,妈妈、我、姐姐和伊波丽塔一起去某个人家做客。你不知道人的记忆有多么好?!他们在十年后依然认出了曾经在他们家做过女仆的伊波丽塔。真是撞了鬼了!我和她从一条路回家,妈妈和胡安娜走了另一条路。我预先准备好的关于结婚的说辞全都无济于事了。”
“那她为什么又承认自己做过妓女?”
早上十点,埃尔多萨因来到秘鲁街和五月大道的交会处。他明白监狱是自己唯一的出路,因为巴尔素特绝对不会借钱给他。突然,他整个人惊住了。
在咖啡馆的一张桌子边坐着药剂师埃尔格塔。
他的帽子遮住了耳朵,拇指摸着肥胖的肚子,低垂着头,蜡黄的脸上呈现出尖酸傲慢的表情。
他凸起的双眼发出呆滞的目光,粗大的鹰钩鼻,松弛的脸颊,下垂的嘴唇,看起来像个白痴。
他时不时地将下颌靠在拐杖的象牙手柄上,结实的身体把桂皮色的西装塞得满满的。
“在一气之下。但她难道有错吗?她不是已经重新做人了吗?她不也在容忍我吗——那个从来只会带给别人痛苦的我?”
“你怎么样?”
“我很好……药店每天能赚七十比索。在皮科GeneralPico,皮科将军镇,阿根廷中部城市。——译者注没人比我对《圣经》更烂熟于心了。我曾向一位神父挑战辩论,但被他拒绝了。”
埃尔多萨因突然满怀希望地看着他那奇怪的朋友。接着,他问道:
“你还经常赌博吗?”
他那副漠不关心、百无聊赖的流氓表情让他看起来像拐卖妇女的人贩子。突然,他的目光意外地遇见了埃尔多萨因的目光,药剂师满脸放光,露出天真的笑容。在与埃尔多萨因握手时,笑容依然挂在他的脸上。埃尔多萨因心想:
“不知有多少女人因为这笑容而爱过他!”
埃尔多萨因不由自主地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你真的和伊波丽塔结婚了吗?……”
“是的,但你绝对想不到结婚这件事在家里引起的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