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比以往任何一次持续的时间都要长,直到沈雁鸣有些缺氧,含混地吐出几声不清不楚的低吟时,贺长空才从他的唇畔离开。然而仍旧将人抱得紧紧。
这次换沈雁鸣像哄小孩那样拍着贺长空的背。
他听见贺长空说:“你是我一个人的。”
沈雁鸣笑了笑:“当然。”
贺长空又说:“对不起。”
一路沉默回到房间,进门之后贺长空先把沈雁鸣带进浴室洗手,温水冲刷在沈雁鸣手腕上,贺长空在发红的皮肤上轻轻碰了碰:“疼吗?”
沈雁鸣摇了摇头。
“你放心,我跟他们说的是andrew误会你的性向企图骚扰你……”冲了一会儿后贺长空关了水龙头,把沈雁鸣双手往上抬了抬,自己俯下身去,在他手腕处落下一个轻吻。他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这么说似乎不够妥当,于是又解释道,“我的意思……我并不是觉得我们的关系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只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被迫出柜,也不希望你在这个时候被人评头论足。”
沈雁鸣对贺长空说的这些倒是没什么看法,他在意的另有其事。他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哥,你不生气吗?”
贺长空的脸色又沉了些,他拉着沈雁鸣的手走出来,把人抵到墙边:“怎么可能不生气?……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沈雁鸣觉得有些莫名:“你对不起什么?”
贺长空:“没保护好你。”
“什么啊,老子铁血真汉子,保护这词用的……当然今晚是我没考虑周全,”沈雁鸣仰起脸吻贺长空的下颌线,有那么点心虚,“其实我刚才是想问你,你不生气吗,我都没跟你说我被傻逼揩油的事,嗐,我以为我自己搞得定。”
“没有生气,没有理由对你生气,”贺长空道,“只是很着急。打完下来找不到你,听sunday说的时候,着急得要发疯……”
贺长空以前就知道
沈雁鸣愣了一下,想说他并不是问的这个,怪他话没说清楚……但他还没来得及说,又听贺长空道:“但我想和你一起捧起冠军奖杯,我必须冷静……安慰我?”
没等沈雁鸣答话,贺长空就自己过来讨要他的安慰了。他动作比以往都要强势,与其说是在亲吻,不如说是毫无章法地啃咬。沈雁鸣感到有些疼,然而就是这一丝疼,让他无端生出一些从来没有过的奇怪快意来。
太凶了,今天的贺长空太凶了,就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样。
他没法听到贺长空的心声,要是他能听到,就会发现自己的直觉并没有出错。贺长空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想吃掉他,想占有他,想把他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