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相信别人说
话，当听到德国、保加利亚和希腊依次声明自己和平意愿时，
真想相信这些话。但是，自从同阿尔贝蒂娜和弗朗索瓦丝
起生活以来，已习惯于猜测她们没有明言想法和计划，所以不让威廉二世、保加利亚费迪南和希腊康斯坦丁用任何冠冕堂皇话来欺骗本能，本能可以猜到他们中任何个策划阴谋。同弗朗索瓦丝和阿尔贝蒂娜争吵，当然只是私人间争吵，只会涉及个人这样小小精神细胞生活。但是，存在着动物躯体和人类躯体，即细胞组合，每个组合对于个细胞来说犹如勃朗峰那样高大；同样，也存在着个人有组织巨大集合体，称之为民族；集合体生活只是在扩大作为组合成分细胞同时重复细胞生活；谁不能理解细胞生活秘密、反应和规律，谁在谈论民族之间斗争时就只能空话连篇。但是，如果有人掌握这些个人心理状态，那末，这些由个人聚集起来巨大群体在发生冲突时就会在他眼里呈现出种美，这种美要比只是由两个性格刚强人进行冲突而产生斗争更为强烈；他将以这样比例看到它们，如同群纤毛虫看到个身材高大男人躯干，而装满个放在旁边立方毫米容器，需要纤毛虫多达万多条。这就是近来法国伟大形象和德国形象，法国形象连四周都充满几百万个各式各样小多边形，德国形象则充满更多多边形，这两个形象之间具有这些争吵中两种。因此，从这个观点来看，德国躯干和法国躯干、协约国躯干和敌人躯干表现，在某种程度上如同个人般。但是，它们相互进行打击，是受种不可胜数拳击支配，圣卢曾对阐述这种拳击原则；因为即使把它们看作人，它们仍然是个人巨大集合体，所以争吵就具有广泛而壮丽形式，犹如波涛万千海洋在翻腾，试图冲垮排百年悬崖峭壁，犹如巨大冰川，企图以毁灭性缓慢移动，摧毁与它们邻接山坡。尽管如此，对于在这个故事中出现过许多人来说，生活仍以几乎相同面貌继续，对于德-夏吕斯先生和维尔迪兰夫妇来说尤其如此，仿佛德国人并没有离他们这样近，正如直威胁着危险，虽说现在未被消除，但们如果不去想它，就会完全对此无动于衷。通常，人们去寻欢作乐时决不会想到，如果使其孱弱、减少活力作用旦中止，纤毛虫繁殖就会达到顶点，即在几天之内激增到几百万，从立方毫米增大到个比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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