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闹翻后把这幅画送给了卢森堡公爵,她说,是
她使画家决定让男的穿上礼服,使衣服上显出波涛
般的美丽皱纹,又给女的选择了天鹅绒的裙子,裙
子成为画中央的支点,使地毯上象蝴蝶般飘动的片
片薄云、花卉、水果以及女孩们穿的象舞蹈女演员
狂热地伸长,显出神经质的不安,她那痛苦姿势的
轮廓,在我看来犹如一幅从未有过的美妙的画,从
中可以看出被压抑的全部愤慨,在这个轮廓中,包
含着女人的情感和羞耻心上受到侮辱的一位女友的
全部狂怒——
把那些玫瑰带给他的。在我们家里,人们称他为迪
施先生;请您问戈达尔、布里肖和所有其他的人,在
这儿人们是否把他当作大人物看待。他本人也会对
此感到好笑的。我当时教他插花;开始时,他插不
好。他老是不能把花束好。他没有天赋的鉴赏力,不
特?他画
的粉画的所有主题。这些东西,他过去也知道,对
此说话要公正,应该承认这点,但是那些花卉,他
从未见到过,他不能把蜀葵和一丈红②区分开来。是
我教会他辨认,您一定不相信我的话,辨认茉莉花
短裙一般的薄纱裙显得四平八稳。据说,使画家产
生把女人画成在梳头的想法也是她,但随后又把这
个想法归功于画家,简单地说,这种想法在于不把
女人画成摆好架子的样子,而是画她在日常生活中
不为人知
①尼姆芬堡府邸是原巴伐利亚统治家族——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夏季别
②一丈红(passe-rose)是蜀葵(althaea)的俗称。
③方丹一拉都(1836-1904),法国油画家、版画家、插图家,以画静物、花卉和法国知名文艺家肖像而著名。
接着,她对我们谈起埃尔斯蒂尔为她所作的
一幅美妙的肖像画,即戈达尔家的肖像画,她和画
能作出选择,我必须对他说:“不,别画那个,那个
不值得画,要画这个。”“啊!要是他在安排生活时
也象在安排花卉时那样听我们的话,要是他不结这
个讨厌的婚,那就好了!”突然,她因全神贯注地思
念过去而两眼激动,手指节和短上衣袖子的缨子也
的。’这就是说,被今天的艺术爱好者们视作首屈一
指、甚至超过方丹一拉都③的花卉画家,如果没有
眼前的这位夫人,也许就永远无法画出茉莉花。应
该承认,这种想法有点奇特。‘是的,我发誓,是茉
莉花;他画所有的玫瑰,是在我的家里,或者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