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阿尔贝蒂娜正在怀里向作解释,说是她自己因为看见两只戒指做工样才买下第二只,也是她自己命人刻上她名字第个字母。不过这种解释完全可能不攻自破,也还没有来得及使它恩泽在心里扎下根,因此痛苦也就不可能很迅速地平静下来。琢磨许多男人在对别人说他情妇很体贴时也在忍受着受到这种折磨。这说明他们是在对别人撒谎同时也在对自己撒谎。他们也不完全是在说谎;他们和情妇确曾享受过美好时光;然而这些女人在情夫朋友面前表现出来使情夫为之自豪亲切体贴,她们单独与情夫相处时使情夫对她们赞不绝口亲切体贴,这切都掩盖某些无人知晓时辰,在这些时刻情夫忍受过痛苦,怀疑过,也曾劳而无功地到处探寻过实情!正是这样痛苦交织着恋爱乐趣,交织着为女人毫无意义话而心醉神迷乐趣,明知那些话毫无意义,但仍然要加进她气味使它们香气扑鼻。不过此时此刻却再也无法透过回忆而沉醉在阿尔贝蒂娜香味里。手上拿着这两只戒指,两眼呆呆地注视着戒指上这只无情鹰,鹰嘴喙象烙铁般折磨着心,那对羽毛突出翅膀带走对女友保持信任,在鹰爪下,那受到伤害心灵刻也不能回避对这个陌生男人情况提出连串疑问,这只鹰无疑是此人姓名象征,只不过无法认出来罢,她从前定爱过此人而且不久前定见过他,因为初次见到这第二只戒指正是们在森林里起散步那天,那是多甜蜜多富有家庭情趣天呀,这只戒指上鹰看上去仿佛正在把它嘴喙浸进红宝石里那大片清澈血水里。
此外,从早到晚不停地为阿尔贝蒂娜出走而苦恼也并不意味着只想念她个人。方面,她魅力早就越来越接近某些东西,这些东西最终会远远抛弃她魅力,但是她在身上引起过那种激情还会照样使这些东西冲动起来,如果有什事物使想到安加维尔,想到维尔迪兰家或想到莱娅扮演什新角色,痛苦仍会象潮涌般前来袭击。另方面,自己所谓想念阿尔贝蒂娜,是指想办法让她回来,和她重聚,是指设法知道她在做些什。因此,在这段无休无止地备受煎熬时间里,如果有什图表能够描绘出痛苦图象,人们也许会看见奥尔赛火车站,看见送给邦当夫人钞票,看见圣卢俯身在电报局斜面小桌上拟写发给电报情景,却永远也不会看到阿尔贝蒂娜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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