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会认出阿尔贝蒂娜(他当时在东锡埃尔和她邂逅时总是执拗地避免注视她),都说她变化很大而且长胖,所以这不大可能。他问有没有阿尔贝蒂娜肖像,开始说没有,以免他有暇根据在巴尔贝克那段时期前后拍张照片认出阿尔贝蒂娜来,不过那时他只是在火车车厢里隐隐约约见到过她。可是又想,那张照片上阿尔贝蒂娜既不同于巴尔贝克阿尔贝蒂娜也不同于现实充满活力阿尔贝蒂娜,他既不可能从照片上认出她也不可能在现实生活里认出她。在替他寻找照片当儿,他用手轻轻摸摸额头表示安慰。他猜出很痛苦而为难受,这使十分感动。首先,尽管他和拉谢尔分手,他当时感受却远没有消逝,因此他对这类性质痛苦抱有种同情,种特殊怜悯,有如人们同病相怜分外亲切。再说他是那心疼,想到苦恼他就无法忍受。因此他对给招致苦难人怀着种又怨恨又赞赏复杂感情。在他想象里是如此高傲人,要想使屈服于另个人,这个人必定在各方面都不同凡响。确想过他可能认为阿尔贝蒂娜像片漂亮,然而由于毕竟想象不出她会使他产生象海伦使特洛伊老人们产生那种印象,在寻找照片时便谦逊地说:“噢!你瞧,你可别胡思乱想,首先,照片很糟糕,其次,她并不出众,不是什美人,她主要是人很可爱。”“喔!不,她定与众不同,”他带着天真而真诚热情说,同时竭力想象着这个能使如此绝望如此激动人是什样子。“怨她使你难过,不过这也是始料所及,象你这样个周身都是艺术细胞人,万事万物都得首先爱它美而且爱得那执着,你要是在个女人身上发现美,你注定会比谁都痛苦。”总算找到像片。“她肯定很出色,”罗贝尔继续说这话时还没有看见递给他照片。他突然瞥见,他拿着照片看片刻。他脸部表情由诧异直发展到惊得目瞪口呆。“怎,这就是你爱姑娘?”他终于说出这句话,由于害怕惹不快,他克制语气里吃惊感情。他没有作任何评论,只露出通情达理和谨慎神气,当然不可避免地有那点轻蔑,种面对病人而产生轻蔑——即使这个病人在生病之前直是个很出众人而且是您朋友——不过病人同这切已经毫不相干,因为他得躁狂型精神病,他向您谈到出现在面前天上来客,而且继续盯着个地方看这个天上来客时,您这个健康人却只会看见那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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