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减弱,即使在巴黎,他也不得不逐渐减少晚间工作。再说,他对新索邦学院没有多少好感,那儿,德国式追求科学准确性思想已经开始压倒人文主义。现在,他仅限于授课和考试委员会工作;这样来,他用于社交活动时间就更充裕,所谓社交,就是参加维尔迪兰家晚会或参加这位或那位信徒激动得浑身发颤,为维尔迪兰夫妇举办晚会。确实,有过那两次,爱情险些促成研究工作难以办成事:把布里肖拉出小圈子。但是,维尔迪兰夫人“时刻防备不测风云”,并为她沙龙利益养成这种习惯,她精心筹划,最终从类似悲剧和表演中获得种毫无利害关系乐趣,不失时机地挑唆他与危险人物发生纠葛,拿她话说,这种危险人物善于“把切整治得秩序井然”,“用烧红烙铁往伤口里戳。”最危险人物中有位普普通通,是布里肖洗衣女佣,对付这种人,维尔迪兰夫人就更得心应手。她经常光顾教授居住六楼,每当她俯允拾级登楼时,总是洋洋自得,满面红光,她不费吹灰之力,便把那位无足轻重女佣人撵出门外。“到底怎回事,象这样女性来您府上是您荣幸,可您却接待那种女人?”女护主责问布里肖。布里肖永远忘不维尔迪兰夫人对他帮助。使他垂暮之年免于落个卑贱结局,为此对她日渐情深,而与这种旧情复萌形成反差是,很可能是他自己造成,女护主对个顺从有余,肯定会对她俯首贴耳忠心男子开始感到厌倦。不过布里肖与维尔迪兰家过从甚密,从而满面生辉,在索邦学院所有同事中显得引人瞩目。他常给同事们谈起晚宴盛况,因为从未有人邀请他们参加过,所以他们个个听得入迷,惊叹杂志中经常提到他大名,赞叹某某作家或某某声名显赫大画家为他写书作画,为他专作画像在画展中展出,对画家才华,连文学院其他系科教授也给予高度评价,可却无望引起他注意,这位时髦哲学家优雅穿著也令同事们赞叹不已,开始,他们错把他这种风雅视作衣冠不整,直到他们这位同事后来善意点拨,对他们解释再三,说在般造访中,高顶礼帽可随意放置在地上,可若参加乡村晚宴,不管晚宴有多风雅,戴高顶礼帽也不适时宜,应换上顶软帽,再配上无尾常礼服,那便大为增色。当小班人马钻入车厢之后,开始那几秒钟,甚至都不能与戈达尔说话,因他透不过气来,这并非因为他快步奔跑以免错过火车缘故,而主要是因为他惊叹自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