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搽剂。拿玛丽-希内斯特漂亮话来说,他呀,都能使伤口、疮口“陶醉”。不过,他并无显赫名声。他也确实给戈达尔惹过次小麻烦。自从决计用教授职位换取个专事医疗职位之后,戈达尔专攻毒剂科。毒剂,危险医学发明,倒帮药剂师大忙,标签得以翻新,凡药品概标以无毒,反类似d品功效,甚至还标以解毒字样。时髦广告而已;标签下方勉勉强强印上行文字,劝君放心,药品业经仔细消毒,然而字迹模糊难辨,仿佛是原先使用说明尚未抹净留下微痕。毒剂还用于给病人吃定心丸,病人得知自己全身瘫痪只不过是中毒反应所致,岂不非常高兴。然而,有位大公,来巴尔贝克过几天,只眼睛肿得不成样子,他差人请来戈达尔。为换取几张面值百法郎钞票(如数量小,教授就不多费神),戈达尔把炎症原因归结于中毒,开解毒药。眼睛却没有消肿,大公不得已找巴尔贝克那位普通大夫,大夫没过五分钟,从他眼里取出粒尘土。第二天,眼睛就全消肿。还有位更为危险对手,此人专治神经疾病,名声响。他脸膛红润,性格开朗,尽管常与神经不正常者打交道,但身心仍不失健康,他总是爽朗大笑,向病人道声“日安”或说声“再见”,以让病人放下心来,需要时也不惜动用那双强健有力手臂,给病人强行套上紧身病服。然而,旦在交际场合与他交谈,无论议论政治还是漫谈文学,他总是和蔼可亲,聚精会神地洗耳恭听,那神态仿佛在问:“到底是怎回事?”从不匆忙下结论,似乎是在诊病。但是,无论他医术有多高明,充其量不过是位专科医生。因此,戈达尔气全都冲着杜布尔邦身上去撒。过片刻,想急着回去,便离开维尔迪兰教授朋友,答应下次定去看望他们。
他对阿尔贝蒂娜和安德烈那番议论给造成痛苦是巨大,但这极度痛苦,当时并未立即感受到,就象是d品,要等到定时间才会起作用。
电梯司机去找阿尔贝蒂娜那天晚上,尽管他又是保证又是发誓,她还是没有来。诚然,在爱情方面,个人魅力所起作用往往不及类似“不,今晚没有空”这样话。若与朋友打交道,谁也不在意这种话;整个晚会上,直都高高兴兴,某个影像早已丢诸脑后。可就在此刻,这张影像浸泡在必不可少混合液里;回家,便看到底片,底片业已冲洗,极为清晰。于是,人们发现,今日人生再也不同于昨夜,可白白弃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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