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欲望没有天不驱动着追求那幸福时刻:面前是九月淡紫色大海,身旁是那朵玫瑰色鲜花。这迥然不同情欲是对某个生命极度需要,在贡布雷时,已经从母亲身上有所体验,有所领悟,它如此强烈,以至于她若让弗朗索瓦丝告诉她不能上楼来,真恨不得去死。昔日这情感竭尽全力,试图与新近产生另情感融合,结成统体,然而,它所渴求给人以快感物体充其量不过是那色彩绚丽海面和海滩之花那玫瑰红色泽,且它努力结果往往也只不过把这两者化合(纯化学意义)成种新物质,其存在时间也仅在瞬刻之间。可是这天夜晚,这两种情感成份至少直保持着分离状态,而且还能持续相当长段时间。但是,从电话中听到这最后数言,恍然大悟,阿尔贝蒂娜生命距离(无疑不是就物质意义而言)之遥远,致使不得不永不停息地进行耗人心血探索,方能控制住它,况且它组织严密,俨如战斗堡垒,为更安全计,甚至伪装得如同后来大家习惯所称“地堡”般隐蔽。此外,阿尔贝蒂娜虽然身处上流社会较高层,但却属于这种人,好比位女门房满口答应您送信人,等主人回府,就差人把信交给她,直至有天,您发现这人就是她,就是您在外相遇并应允给她写信那个女子,也就是那位女门房。她把她住址——其实就住在门房——告诉您,而她确实也住在那里(再说,那是个小小低级妓院,女门房本人就是鸨母)。不过,有关她生活情况,只草草写上五六行字,结果呢,等到想见她面或对她有所解,却怎也摸不到她家门,不是太靠左,就是太靠右,要就是太靠前,或太靠后,纵然找上数月,甚或数年,也还是无所获。对阿尔贝蒂娜,感到将永远解不清她任何情况,众多细节和事实交织在起,真真假假,如同堆乱麻,永远也理不出个头绪来。事情将永远如此继续下去,除非把她投进监狱(可还可能越狱),却她生。这天夜晚,虽然这种死念头只不过在心中引起忧虑之感,但忧虑中感到颤栗,仿佛这是日后将长期经受煎熬先兆。
“噢,不,”回答说,“已经跟您说过,这三个星期没有空暇,明天不行,另找天也不行。”“那好,那……
这就赶紧过来……真恼人……是在位女友家里……(感到她还没有确信已经接受她来处请求,可见这请求不真诚,想置之不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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