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习性的特殊本质而自以为高女人一筹,鄙视她们,把同性恋视作伟大天才和光辉时代特有产物的人,当他们试图让自己的情趣得到赞许时,他们所寻求的目标并不是他们认为生就有此禀性者,如吗啡瘾者天生就爱吗啡,而是他们认为无愧于此情趣的人,那高涨的热情象是在布道,犹如别人鼓吹犹太复国主义,宣扬拒绝服兵役,宣传圣西门主义,素食主义或无z.府主义。有的人入睡后,如果有人哪天早晨突然闯进房里,那准会发现他们露着一个令人赞叹的女人脑袋,其神态极为说明问题,象征着整个女性,头发本身就给予证实,卷曲时多么富于女性化,展开时,又多么自然地形成发辫,披撒在脸颊上,人们不禁为之惊叹,这位少妇,这个少女,加拉大①,她刚刚无意识地从囚禁自身的男体中苏醒过来,她未求教于任何人,全凭自己的机敏,多么善于利用牢笼的微小出口,获取其生命必需的一切。毫无疑问,这位容貌可人的年轻小伙子不会承认:“我是个女人。”即使——出于种种可能因素——跟哪位女人一起生活,他也会对她矢口否认自己是个女性,向她发誓自己绝未跟男人发生过关系。可她只要看到我们方才显示的情景,见他身穿睡衣躺在床上,双臂裸露,乌发下露出脖颈,那么,那睡衣顿时会变成一件女人的内衣,那脑袋也活脱脱成了一位漂亮的西班牙女郎的脑袋。女主人定会为显现在她眼前的内情惊恐不已,这情景比话语,比行为本身更真实可信,即使从未有过表露,但行为本身不可能不很快予以证实,因为任何人都会按自己的爱欲行事,倘若此人尚不过分邪恶的话,定会到异性中去寻欢作乐。对同性恋者来说,邪恶并非始于结交(因为各种不同因素都可制约结交),而是始于他与众多女人作乐。我们方才试图描述的那们年轻小伙子是位女性,那是多么显而易见,以致曾经充满欲望凝望着他的女人(除非有特殊的情趣)无不大失所望,如同莎士比亚喜剧中的女人被一位乔装打扮成英俊少年的年轻姑娘弄得心情沮丧。这同样也是欺骗行为,同性恋者对此也很清楚,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伪装一旦扒去,妻子将经受的是何等失望的心情,这一对性别的认识错误是幻想派诗歌多么丰富的创造源泉啊。再说,对那位要求苛刻的女主人,他纵然拒不承认(她如果不是一位戈摩尔女人)“我是个女人”,也无济于事,他体内那个虽无意识但显而易见的女人是多么狡猾,多么伶俐,又象攀援植物般多么执着地寻觅男性器官!只需看一看那披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