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比
外甥更有思想
人意见背道而驰。尤其是再过
个星期他就要参加赛马俱乐部选举
，在这节骨眼上，决不能干出那种叫作走钢丝傻事来！钢丝绳绷得有点太紧！不，很可能是他小娼妓让他忘乎所以。她可能说服他站到‘文人’①边。文人是赛马俱乐部那些先生们‘奶油水果馅饼’②。此外，这个表达方式玩个相当漂亮却又用心险恶文字游戏。”
接着，公爵悄声地对公爵夫人和德-阿让古尔先生说，“马桑特是闪米特人母亲”这个玩笑在赛马俱乐部已传开，因为在所有能够旅行种子中，玩笑这颗种子翅膀最结实，能传播到离发源地很远很远地方。
“们可以让那位先生解释下，他看上去很象个女才子，”公爵指着历史学家说，“不过，最好还是不谈这件事，因为这完全是无中生有。不象表姐妹米尔普瓦那样野心勃勃，她声称她家世系可以追溯到耶稣-基督诞生前利末③部族，但可以保证，在们家族血管里，从没有流过滴犹太人血。但是，毕竟谁也骗不们，外甥先生高明见解肯定会引起相当大反响。更何况弗桑萨克病，将由迪拉斯掌管切。你们知道，他很喜欢制造麻烦，”公爵说道，对于有些词，他从来也没有弄清楚它们意思，以为“制造麻烦”不是虚张声势，而是制造纠纷——
①文人指主张重审德雷福斯案件法国作家。
②“奶油水果馅饼”在这里意思是“口头禅”。
③利末是犹太人祖先雅各十二个儿子中个。雅各十二个儿子后来成为以色列十二个部族。
“不管怎
说，即使那位德雷福斯是无辜，”公爵夫人打断公爵说，“他也没有拿出象样证据。他从魔鬼岛上写信太没有水平，太夸张！不知道埃斯代阿西先生是不是比他有更高价值，但他文笔潇洒，别有种色彩。这点可能使德雷福斯先生支持者们很恼火。他们总不能换个无辜者吧，这对他们说来实在太不幸！”
众人哈哈大笑……“您听到奥丽阿娜用词吗？”盖尔芒特公爵贪得无厌地问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是，觉得很滑稽。”公爵认为这样回答不过瘾：“嗨，可不感到滑稽。更确切地说，滑稽不滑稽对都无所谓，对笑话根本不感兴趣。”德-阿让古尔先生提出不同意见。“他说话总是信口开河，”公爵夫人低声地咕哝说，“可能因为当过议员，听到过许多出色但又毫无意义演说。学会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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