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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在少女们身旁 (8)(3 / 35)

己,这两条便足以使她们倒霉。不过,大概这旅社里所有做法都与她们相同,只不过形式不同罢。这样,不是出于自尊心话,至少也是出于某些教育原则或思考习惯,便牺牲参与完全陌生生活那种其味无穷妙处。显然,老妇人与外界隔绝、自己生活其中微型宇宙,并未因气急败坏冷嘲热讽公证人老婆与首席审判官老婆那伙人尖酸刻薄而受到毒化。相反,这个小宇宙散发着高雅而又有点老气横秋芬芳,这种香气也不就更不虚假。因为归根结底,老妇人如果能引来并维系住(为此,她本人也要不断更新)新认识人神秘好感,她肯定会从中体会到无穷乐趣。而现在她只是跟她自己那个小宇宙人来往,总是想着这个小宇宙是大宇宙之精华,对他人轻蔑也不大知晓,简直可以忽略不计。这样生活虽然令人愉快,却没有上述那种无穷乐趣。可能她感到,如果她默默无闻地来到巴尔贝克大旅社,穿着她那黑毛料长裙,戴着她那过时便帽,她定会使哪位花天酒地公子哥或者哪位要人发出阵冷笑。公子哥可能面摇摇摆摆跳着舞,面从牙缝里挤出“穷酸老婆子!”几个字来。要人,象首席审判官样,在圈花白连鬓胡子中保持住红润面孔和她喜欢聪明智慧眼睛,他那双长柄眼镜镜片向眼睛靠近,就表示这奇人怪物出现。人们知道这头分钟是短暂,但也令人畏惧——就像头扎入水中样。老妇人事先派遣个仆人前来,将她个性和习惯告知旅社。然后自己前来,打断经理致意,那简短之中腼腆多于傲慢,径直走进自己房间,说不定就是由于下意识地惧怕这分钟。房间里,自用窗帘代替原来挂在窗上窗帘,屏风,照片等等,在她与她本应适应外界之间安置她自己生活习惯这扇隔栅,安置得那样好,以至可以说,这不是她本人在旅行,而是她家在旅行。她依然待在自己家里。

在以她为方,旅社人员及供应商人为方之间,她安排下自己仆人。此后便是她仆人代她与这里新人类进行接触,同时在女主人周围维持着惯常气氛。在她与洗海水浴人之间,她也道出自己成见,而不顾忌会得罪些人,这些人是她女友根本不肯接待。通过与女友通讯,通过回忆,通过内心意识到自己有地位,举止得体,礼节周到,她继续生活在自己世界里。每天,她下楼乘坐敞篷四轮马车去散步时,贴身女仆带着她衣物尾随其后,小厮在前,有如在使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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