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件尴尬事(也是另种方式趣事)。几年以前,贝戈特去维也纳旅行,当时在那里当大使。梅特涅克公主将他介绍给,他到使馆来并希望邀请他。既然是法兰西驻外使节,既然他作品又为法兰西增光——在某种程度上,或者更确切地说,在微不足道程度上——当然可以抛开对他私生活不满。然而他并非独自旅行,所以他要求也邀请他女伴。这人不爱假正经,而且,既然没有妻室,完全可以将使馆门开得大些。然而忍受不这种无耻,它令人作呕,因为他在作品中却大谈德行,甚至干脆教训人。他书充满永无休止、甚至疲疲沓沓分析,这是们私下说,或者是痛苦顾虑、病态悔恨,以及由于鸡毛蒜皮事而引发冗长说教(们知道它值几文钱),而在另方面,他在私生活中却如此轻浮,如此玩世不恭。总之没有回答他。公主又来找,也没有答应。因此估计此公对不抱好感。不知道他对斯万同时邀请们两人这番好意作何评价。或者是他本人向斯万提出来,这也很难说,因为他实际上是病人。这甚至是他唯借口。”
“斯万夫人女儿也在场吗?”趁离开饭桌去客厅这个机会向德-诺布瓦先生提出这个问题。这比动不动地在饭桌上,在强烈光线中提问更便于掩饰激动。
德-诺布瓦先生似乎努力追忆片刻:
“是,位十四五岁姑娘吧?不错,记得在饭前别人把她介绍给,说是主人女儿。不,她露面时间不长。她很早就去睡,要不就是去女友家,记不清楚。看来你对斯万家人很熟悉。”
“常去香榭丽舍街和斯万小姐玩,她很可爱。”
“啊,原来如此!确不错,也觉得她可爱,不过,说真心话,她大概永远也比不上她母亲,这句话不至于刺伤你热烈感情吧?”
“更喜欢斯万小姐面孔,当然也欣赏她母亲。常去布洛尼林园,就是为碰见她。”
“啊!要告诉她们这切,她们会很得意。”
德-诺布瓦先生说这话时,态度与其他所有人样(虽然为时不长)。这些人听见说斯万是聪明人,说他父母是体面经纪人,说他家房子很漂亮,便以为也会以同样口吻来谈论同样聪明人、同样体面经纪人、同样漂亮房子。其实,这好比是神经正常人在与疯子交谈而尚未发现对方是疯子。德-诺布瓦先生认为爱看漂亮女人是理所当然事,认为某人对你兴奋地谈起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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