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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在少女们身旁 (1)(2 / 27)

也许尝试烹饪或园艺,为自己拿手好菜或花坛沾沾自喜,只能听夸奖,不能听批评。但旦涉及他们杰作,他们是乐于倾听批评;或者说,他们可以慷慨大方地赠送幅名画,可是在多米诺牌桌上输四十苏却满不高兴——

①此城是法国奥尔良王族流亡英国居住处。

谈到戈达尔教授,们将在很久以后,在拉斯普利埃宫堡维尔迪兰夫人府上再次和他长久相聚。此刻,关于他,只需首先提请注意点。斯万变化严格说来无法使惊讶,因为当在香榭丽舍大街看见希尔贝特父亲时,这变化已经完成,只是尚未被看透罢。再说他当时没有和讲话,不可能向吹嘘他那些政界朋友(即使他这样做,多半也不能立即觉察到他虚荣心,因为长时期形成对某人看法使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母亲也是样,在三年里,她竟然没有觉察到侄女嘴上唇膏,仿佛它溶解在流体之中无影无踪。直到有天,过浓唇膏或者其他什原因引起所谓超饱和现象,于是从前没有看见唇膏结成晶体,母亲突然看见缤纷彩色,大叫可耻,如同在贡布雷样,并且几乎断绝与侄女切来往)。戈达尔情况却相反,他在维尔迪兰家目睹斯万跨进社交界那个时期已经相当遥远,而岁月流逝给他带来荣誉和头衔。其次,个人尽可以缺乏文化修养,尽可以做愚蠢同音异词文字游戏,但同时仍可以具有种任何文化修养所无法取代特殊天赋,例如大战略家或杰出医生天赋。在同行们眼中,戈达尔不仅仅是靠资历而由无名小卒终于变为弛名欧洲名医。年轻医生中之佼佼者宣布——至少在几年内,因为标准既然应变化之需要而诞生,它本身也在变化中——万他们染病,戈达尔教授便是他们唯能以命相托人。当然他们愿意和某些文化修养更深、艺术气质更重主任医生交往,和他们谈论尼采和瓦格纳。戈达尔夫人接待丈夫同事和学生,盼望有朝日丈夫能当上医学院院长。人们在晚会上欣赏音乐,戈达尔先生却无意聆听,而去隔壁客厅里玩牌。然而他好眼力、他诊断之敏捷、深刻、准确,令人赞叹不已。第三点,关于戈达尔教授对父亲这种类型人所采用声调和态度,应该指出,们在生活第二部分所显示出本质可能是第本质发展或衰败、扩大或减弱,但并不永远如此,它有时是相反本质,是不折不扣反面。戈达尔青年时代那种迟疑神情、过分腼腆与和蔼曾使他经常受人挖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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