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天晴天雨!这真是有意思极!他是呆子!”
后来布洛克又惹得外祖母不高兴,因为吃罢午饭,她说她有点不舒服,布洛克听罢居然抽抽搭搭地抹起眼泪来。
“这怎可能是真诚呢,”外祖母对说,“因为他根本不认识;要不然他是疯子。”
总之,他让大家都不满意,因为那回他来吃饭迟到个半小时。而且身上溅满污泥。他不仅不道歉,反而说:
“从来不受天气变化和公认时间分割约束。宁可规劝世人使用鸦片烟枪和马来亚波刃短刀,但是,对于使用钟表和雨伞这两件害处多得无以复加而且市民气十足庸俗工具,向是敬谢不敏。”
尽管如此,他本来还可以来们家玩。他固然不是长辈们希望结交朋友,他们后来也还相信他为外祖母身体不适而流下眼泪未必是做假,但是他们凭本能或者凭经验知道,们感情冲动对于们随之而来行动,以及对于们实际作为并无多大影响;尊重道德准则,忠于朋友,埋头干某项工作,切实奉行某套制度,凡此种种更牢靠基础尚有赖于盲目习惯,而不是时冲动和空泛热情。比起布洛克来,他们倒更希望结交这样朋友——这些人所能给予不超过根据布尔乔亚道德标准应给于朋友限度,不会因为哪天多情多意地惦记起,便送筐水果,也不会因为时感情冲动和凭空瞎想,为让友谊所要求义务天平倾向对有利边,而不惜弄虚作假,使蒙受更大损害。们怨尤也难以把这些本质同它们对们要求截然分开,姨祖母就是个榜样。她同她个侄女多年不和,根本不理她,但她并不因此而改变自己遗嘱,仍旧把全部财产留给她,因为这是她最近亲属,“理应”如此。
不过,既然喜欢布洛克,长辈就不愿扫兴。最让大费脑筋、苦恼至极问题是实在想不通为什米诺斯和帕西法埃斯女儿之所以美,全在于这种美毫无意义。这方面苦恼大大超过后来同他交谈所带来麻烦,虽然母亲认为那些交谈都是有害胡言。们家本来还可以接待他,但有次饭后,他斩钉截铁地向保证,他曾经听到人家确凿无疑地说到姨祖母年轻时是位风流女子,曾公开接受过人家供养,正如他不久前对所说,女人心目中只有爱情,谁都样,她们尽管推拒,最终没有个是攻不破,——这信息后来对生活产生很大影响,先是使过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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