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却在很长段时期内无心欣赏;他送给之后就直挂在自修室墙上。“慈悲图”上没有慈悲;“贪欲图”则象仅在医学书上才能见到插图,类似声门或小舌如何受到古瘤压迫,或者外科医生器械如何插进口腔;而那位象征正义女子,面色灰暗,五官端正而表情啬刻,这恰恰是在做弥撒时所见到贡布雷某些相貌漂亮、感情贫乏、虔诚刻薄中产阶级小姐、太太们写照,而她们中有些人早就充当不正义后备军。后来才懂得,这几幅壁画之所以诡谲离奇得动人心魄,具有特殊美,是因为象征在其中占据主要地位;事实上象征并没有作为象征来表现,因为象征化思想是无法表现,在这里它是作为真实来表现,表现为具体感受或物质动作,这就使作品含义更切题,更准确,也使作品教益更实惠,更惊人。在可怜帮厨女工身上,情况也样,人们注意力不也是再被日益变大肚子吸引过去吗?还有,人之将死,想到往往是实际、痛苦、昏暝莫辩腑脏深处,往往想到死亡阴暗面,这恰恰是帮厨女工所呈现模样:她使们严峻地感觉到这面存在,与其称之为死亡抽象观念,倒不如说它更象个要把们压扁包袱,种令人喘不过气来绝境,种急需痛饮干渴。
帕多瓦寺院中善恶图,肯定包含许多现实成分,因为在看来,它们活生生得象们家怀孕帮厨女工;而且觉得那位女工身上也存在丰富寓意。个人灵魂往往不参与通过自己才得以表现美德,这种不参与(至少表面如此),除有其美学价值外,也还包含种真实,种即使不是心理学、起码也是面相术方面真实。后来,在实际生活中,曾多次有机会遇到过些真正神圣悲天悯人化身,例如修道院里僧尼。他们般看来都兴致勃勃,讲究实惠,象忙忙碌碌外科医生,既不动感情又果断利索,面对着人类苦难,他们脸上并无丝毫怜悯、同情表示,也不怕去触及人们痛处,那是张张没有柔情、令人生畏脸,因真正善良而变得格外崇高。
帮厨女工先端上咖啡(用母亲话来说,只配叫热水),然后又把热水(其实勉强有点热气)送到们房里,这就无意中象谬误通过对比衬托出真理光辉那样地更显示出弗朗索瓦丝高明优越之处,那时早已拿着本书躺在自己房里床上。几乎全都合上百叶窗颤颤巍巍地把下午阳光挡在窗外,以保护房内透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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