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修又点头。这时问
句：
“杀他们之后呢？”
牛爱国：
“
跟他们同归于尽。”
冯文修到底没喝酒，是牛爱国喝。冯文修：“你与他们同归于尽，你们家女儿呢？没爹没娘，百慧往后可咋个办？”
冯文修：
“那你杀谁？”
牛爱国：
“杀他便宜他，要留着他，杀他们家
儿子，让他辈子不得安生。”
冯文修吃惊，没想到牛爱国想到这层；这层虽然有些毒，但也是让他们逼。牛爱国又说：“杀他们家儿子，也不是让小蒋不得安生。”
牛爱国瞪大眼睛，拍着自己胸：
“想杀人。”
又说：
“本来不想杀人，今天看到小蒋家三口在笑，就要杀人。”
指着冯文修：
已是后半夜，三星都出来。牛爱国擂着门：“冯文修，开门。”
冯文修家已经睡熟，无人应声。牛爱国又拍门，肉铺终于亮灯。冯文修：“谁呀？”
牛爱国：
“是，有事。”
冯文修听出牛爱国声音，但他说：“有事明儿说不成吗？”
牛爱国抱头哭：
“发愁就发愁在这点。”
这些毕竟是醉话。第二天，牛爱国酒醒之后，并没去杀人，开始在县城南关租房屋旁，搭间小厨房。搭厨房不光为做饭宽敞，过去做饭都在过道里；而是为在厨房搭张床，牛爱国住在里边，将正房腾出来；然后将他妈曹青娥和女儿百慧接过来，妈、女儿、他，三人重新过
冯文修：
“那为谁？”
牛爱国：
“为赵欣婷。几天前她还让杀人，几天后，她又和小蒋好，变得太快。”
冯文修又理解，点点头。牛爱国又喊：“还要杀庞丽娜。跟她过这些年，心里憋得，比对小蒋和赵欣婷还堵得慌。不单是为出这场事。”
“你说这人该不该杀？”
冯文修摸着下巴：
“该杀是该杀。这个小蒋，欺人太甚。”
牛爱国摇头：
“不杀小蒋。”
牛爱国：
“不成，明儿说就憋死。”
屁股坐在肉铺门口，呜呜哭。冯文修闻声，慌忙起身，与牛爱国开门；将牛爱国扶到屋里，倒茶与他喝。过去牛爱国担心冯文修喝醉，这次冯文修没醉，牛爱国醉。牛爱国将满腔烦闷，五十，与冯文修说。因醉，说起话舌头有些短，事情也说得有些乱，前言不搭后语。但冯文修还是听懂，边听边点头：“这事前几天也听说，知你心里正恼，没去找你。”
又感叹：
“如此这般，咋样是个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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