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4 / 14）

三打更梆子声。吴摩西在地上喘阵，又站起身，突然不追他们。吴摩西产生另外个想法。他转身回到馒头铺，将葱卸到院子里，牵毛驴车出来，赶着毛驴车，去白家庄。到白家庄，天刚泛亮，吴摩西去敲老高老婆老白娘家门。见到老白，吴摩西哭丧着脸，说老高得急病，让老白赶紧回去。老白不明就里，哆哆嗦嗦，连包袱都没拿，就上吴摩西毛驴车。吴摩西意思，老白是个生不得气人，生气就犯羊角风；等把老白接到县城，五十，来龙去脉，把老高和吴香香偷情之事，原原本本告诉老白；让老白去和老高和吴香香撕拽，自己先来个坐山观虎斗。这比杀*夫*妇还要让吴摩西解恨。杀人就是刀，这个撕拽过程，怕是需些时日。老高虽说老白早晚会死，但她现在还没有死。没死就有没死用处。最好老白就死在这件事上，看老高和吴香香如何处置。如果死人，就不单是桩偷情事。这时死人就不是吴摩西杀人，而是老高和吴香香逼死个人，看老高和吴香香怎办。既然是坏事，就让它坏到底。不单为自己解气，也为没见过面姜虎报仇。吴摩西下觉得自己长大。也下发现自己内心，还有闪亮面；原来闪亮面，就是狠毒面。也许以前没有，是吴香香和老高，个是自己老婆。个是自己信得过朋友，手把手教会自己。过去是个死心眼，现在终于活泛。

但吴摩西还是打错算盘。待他用毛驴车拉着老白回到县城，已是第二天中午。吴香香和老高。已双双卷包逃出延津。老白闻知此事。倒是下犯病，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直挺挺倒在地上，死过去。吴摩西手忙脚乱，赶忙又把她拉到县城北街老李家“济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