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
就是自己。
老高慢条斯理：
“没用人，正好用上他死心眼。上次
给你出主意，让他去杀姜龙姜狗，不就把姜家给镇住
？”
吴香香：
“看出来，你还想让跟他稀里糊涂下去。上次姜虎死时，你说怕你老婆
生气死，将来他死咋办？”
老高：
“死再说死。个老实疙瘩，想打发他，还不容易？”
吴摩西脑袋，“嗡”声又炸。过去老高不给吴摩西排解家务事，吴摩西以为他怕招惹是非；现在看，是心里有鬼；心里有鬼还没什
，他不给吴摩西出主意，却在背地里给吴香香出主意。包括吴摩西去南街“姜记”弹花铺杀人，原以为是吴香香唆使，现在才知道背后还有老高。杀人主意都敢出，别主意什出不来呢？原以为自己跟吴香香脾气不投，两人在闹别扭；现在看，面上是在跟吴香香斗，背后是在跟老高斗。说不定吴香香要开饭铺主意，也是老高给出。平日吴摩西卖晌馒头，中午回来时，常见老高在吴家院里站着，与吴香香说话，以为是街坊聊天，也没在意；谁知他们两人直明白三人关系，唯有吴摩西个人，被蒙在鼓里。两人快乐完，还在褒贬吴摩西，说他是个“没用人”。老高过去给人码事情时，说过三句话，其中句是：“事儿能这干，但不能这说”。现在三人局面，就是这种情况。现在事到临头，吴摩西首先不是气愤，而是六神无主，不知该怎应对；倒是突然阵反胃，浑身抽搐，蹲在地上。直到老高穿好衣裳，拉开屋门，吴摩西才突然站起来，倒把老高吓跳。情急之下，老高说话也不慢条斯理。声音也不低，高声叫道：“你不是停几天才回来吗？”
好像提前几天回来，是吴摩西错。这声叫，既惊着屋里吴香香，也惊醒脑袋还在蒙着吴摩西。吴香香从屋里跑出来，看到吴摩西，也愣在那里。吴摩西醒过来之后，二话没说，转身去厨房。从厨房出来，手里拎着姜虎留下牛耳尖刀。去年“吴摩西大闹延津城”，用就是这把尖刀。上次拿刀是虚张声势，这次拿刀是真要杀人。老高和吴香香也醒过闷来，惊呼声，各顾各人，奔到街上逃命。他们在前边跑，吴摩西在后边追。到底吴摩西刚从山西贩葱回来，走几百里路，又受惊吓，老高和吴香香在家没出门，又要逃命，吴摩西追到十字街头，还没赶上他们；两人钻到条胡同里没影，吴摩西喘着气，蹲在地上。这时十字街头个人也没有，从远处传来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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