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下来去应门。外面狭长过道里传来男人谈话声,夫人从们身后黑影中走出来,穿过房间出去。艾米丽小姐坐在轮椅上,身体前倾,认真地听着。然后她说:
“不是他们。还是那个装修公司讨厌人。玛丽—克劳德会应付。所以,亲爱们,们还有多几分钟。还有什你们想跟谈吗?当然这是完全不符合规矩,玛丽—克劳德本就不该放你们进来。自然,知道你们是谁,就应该把你们赶出去。但现如今玛丽—克劳德不大理会他们那套规矩,必须得承认,也是样。所以如果你们还想多待会儿,很欢迎。”
“如果这传言从来都不是真,”汤米说,“那为什你要拿走们艺术作品?还有艺廊到底存在吗?”
“艺廊?嗯,这传言确有几分真实。确曾有过个艺廊。虽然换种形式,艺廊依然存在。现如今艺廊就在这里,在这幢房子里。不得不精减藏品,这让很遗憾。但这里空间不够。然而们为什要拿走你们作品?这才是你问题,对不对?”
“不仅如此,”平静地说,“首先为什们要做那多作品?为什要教育们,鼓励们,要求们创作那些东西?如果们反正只是为捐献,然后死去,那上那些课是为什?读那多书,做那些讨论,又有什意义?”
“为什要有黑尔舍姆呢?”过道里传来夫人话音。她再次经过们旁边,回到房间里黑暗那半。“你这个问题问得好。”
艾米丽小姐眼光追随着她身影,有片刻时间她凝视着们身后。很想回头去看看,她俩交换着怎样眼神,但感觉就好像当初在黑尔舍姆那样,们必须得面朝前方,保持专注。这时艾米丽小姐说:
“是啊,为什要有黑尔舍姆呢?现如今玛丽—克劳德总是这样问。但不久之前,就在茂宁代尔丑闻爆发之前,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要提出这样问题。这种念头根本进不去她脑子。你知道,就是这回事,别这副样子看!那时候只有个人会问这样问题,那就是。在茂宁代尔之前很久,从开始就在问。这样来,其他人日子比较容易过,玛丽—克劳德,所有他们那些人,都可以不假思索地继续工作。还有你们所有这些学生。替你们所有人承担那些担忧和疑问。只要坚定不移,那你们心头就不会有片刻怀疑,你们所有人。但既然你有疑问,亲爱孩子。那们就回答其中最简单个,然后希望其余问题也能因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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