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都不相同,但款式样——都有棱纹灯臂,可以任意折弯。所以可以找间商店,看看橱窗里还有没有像这样灯——倒未必买,只是跟自家比较番。
有时候太过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如果意外碰到认识人,反而会吃惊,需要点时间调整。那天早上就是这样,在服务区走过风口里停车场看到劳拉在辆停着车里,坐驾驶位,眼神空洞地望着前面车道。离她还有点距离,尽管们自从农舍分开以来,已经七年没见,但刹那间有种冲动想无视她,继续朝前走。知道这反应很奇怪,因为她曾是最亲近朋友之。正如所说,可能部分原因在于不喜欢被人撞破白日梦。但同时猜想,当看到劳拉像那样瘫倒在车里时候,立刻就看出,她已经变成刚刚描述过那种护理员,部分只是不想知道更多烦恼。
但是当然,还是朝她走过去。阵冷风迎面吹过来,朝她走去,她把车停得距离其他车辆很远。劳拉穿着件没形没状蓝色风雨衣,她头发——比从前短很多——都粘在额头上。敲敲她车窗,她并没有惊诧,过这多年又见到,她甚至没有点意外神色。就好像她直坐在那里等待着,如果等具体不是,那也是个多少与相似旧日相识。现在出现,她第个念头仿佛是说:“终于来!”因为看到她肩膀动下,仿佛叹口气,随后她毫不犹疑地立即探身为打开车门。
们谈大约二十分钟:直到不得不走才离开。谈多半是她事,她多疲惫,某个捐献者多难搞,她多讨厌哪个护士或是医生。期待着那个总是带着恶作剧笑容,机灵话忍不住往外迸旧日劳拉能够偶尔闪现,但却点也没有。她讲话比从前更快,虽然她好像见到很高兴,但有时候觉得,如果碰到不是,而是别人,也没什不同,只要她能够说说话就成。
也许们俩都觉得提起旧日会带来些危险,因为很长时间们都避免提到从前。可是最终,们却不由自主地谈起露丝,几年前劳拉在间诊所碰到过她,那时候露丝还在做护理员。开始问她关于露丝情况,但她总是不肯讲,最后对她说:
“你瞧,你们肯定谈过几句什吧。”
劳拉长叹声。“你明白,”她说,“们俩都赶时间。”然后她又说:“反正,们在农舍最后分手时候已经算不得好朋友。所以说也许们并没有很高兴见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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