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就把电话打完,因为很怕电话刚打到半,父母就撞进来。不过他们并没有撞进来。安多里尼先生非常和气。他说要是高兴,可以马上就去。揣摩大概把他和他妻子都吵醒,因为他们过好半天才来接电话。他第句话就问出什事没有,回答说没有。说倒是给潘西开除。觉得还是告诉他好。说后,他只说声“天”。他这人很有幽默感。他跟说要是愿意,可以马上就去。
安多里尼先生可以说是这辈子有过最好老师。他很年轻,比哥哥DB大不多少,你可以跟他起开玩笑,却不致于失去对他尊敬。前面说过那个叫詹姆士.凯瑟尔孩子从窗口跳出来以后,最后就是他把孩子抱起来。老安多里尼先生摸摸他脉搏,随后脱掉自己大衣盖在詹姆士.凯瑟尔身上,把他直抱到校医室。他甚至都不在乎自己大衣上染满血。
回到DB房里时候,发现老菲芘已经把收音机开,正播送舞曲。她把声音开得很低,免得被女佣人听见。你真该看见她当时样子。她直挺挺地坐在床中央,在被褥外面,象印度修行僧那样盘着双腿。她正在欣赏音乐。见真把她爱煞。
“喂,”说。“你想跳舞吗?”她还是个很小很小毛孩子时候,就教会她跳舞什。
她是个不起舞蹈家。是说只教她些基本动作。她主要靠自学。舞要真正跳得好,光靠人教可不成。
“你穿着鞋呢,”她说。
“可以脱掉。来吧。”
她简直是从床上跳下来,然后她等着把鞋子脱掉,们就起跳会儿舞。她舞跳得真是好极。不喜欢人们跟小孩子块儿跳舞,因为十有九次那样子总是十分难看。是说,在外面餐厅里你总看见那个老家伙带着自己小孩子在舞池里跳舞。他们总是牛头不对马嘴,老攥住孩子背上衣服个劲儿往上拉,那孩子呢,简直他妈不会跳舞,所以那样子真是难看极,可从来不带菲芘或别孩子在公共场所跳舞。们只是在家里跳着玩儿。不过话说回来,她毕竟与别孩子不同,因为她会跳舞。不管你怎跳她都跟得上。
是说位只要把她搂得紧紧,那样来不管你腿比她长多少,也就不碍事。她会紧跟着你。你可以转身,可以跳些粗俗花步,甚至还可以跳会儿摇摆舞,她始终紧跟着你。你甚至还可以跳探戈呢,老天爷。
们跳约莫四个曲子。在每个曲子间歇时间,她样子好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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