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他气得要命。他这次是真生气。“你干事情没样对头。”他看着。“怪不得要把你他妈开除出去,”他说。“要你于事他妈没样是好好照着干。说是心里话。他妈样也没有。”
“好吧,那就还给好,”说。走过去,把作文从他混帐手里夺过来,撕得粉碎。
“你他妈写那玩艺儿干什?”他说。
有事情很难回忆。现在正在回想斯特拉德莱塔跟琴约会后回来时候情景。是说怎也记不起听到他混帐脚步声从走廊传来时到底在干什。大概还在往窗外眺望,可发誓说怎也记不起来。原因是,当时心里烦得要命。要是为什事心里真正烦起来,就不再胡闹。心里烦,甚至都得上厕所。只是不肯动窝儿,烦得甚至都不想动,不愿随便动窝儿打断自己烦恼。要是你认识斯特拉德莱塔,你也准会心烦。曾跟那杂种块儿约会过女朋友,知道自己说什。他这人不知廉耻。他真是这样人。
嗯,走廊上铺着厚厚油毡,你听得见他那混帐脚步声正往房里走来。甚至记不起他进来时候到底坐在什地方——坐在窗边呢,还是坐在自己或者他椅子上。可以发誓,再也记不得。
他进来时候没事找碴儿,怪外面天气太冷。
接着他说:“他妈这儿人都到哪儿去?简直象个混帐停尸场。”甚至都没肯答理他。谁叫他自己他妈那傻,都不知道这是星期六晚上,大伙儿不是外出度周末,就是睡觉或回家去,所以也不会急于告诉他。他开始脱衣服。关于琴事他字没提。连吭都没吭声。也和他样。只是拿眼望着他。他呢,只是就借给他穿狗齿花纹上衣事向道谢声。他把上衣搭在个衣架上,放进壁橱。
后来,他在解领带时候,问替他写那篇混帐作文没有。对他说就在他自己混帐床上。
他走过去面解衬衫钮扣,面看作文。他站在那儿,边看,边用手摩挲着自己光着胸脯和肚皮,脸上露出种极傻神情。他老是在摩挲自己肚皮和胸脯。他疯狂地爱着自己。
突然他说:“天哪,霍尔顿。这写是只混帐垒球手套呢。”
“怎啦?”说。冷得象块冰。
“你说怎啦是什意思?不是跟你说过,要写他妈个房间、所房子什!”
“你说要写篇描写文章。要是写篇谈垒球手套购,他妈有什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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