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里。这一带河岸又陡又直,找不到可以登岸的地方。
如果木排一头搁浅在岸上,另一头必定会像前次那样向下倾斜,结果货物又有滑向水里的危险。这时,我只好用桨作锚,把木排一边固定在一片靠近河岸的平坦的沙滩上,以等待潮水涨高,漫过沙滩再说。后来,潮水果然继续上涨,漫上沙滩,等水涨得够高了,我就把木排撑过去,因为木排吃水有一尺多深。到了那儿,我用两支断桨插入沙滩里,前后各一支,把木排停泊好,单等潮水退去,就可把木排和货物品平安安地留在岸上了。
接下来我得观察一下周围的地形,找个合适的地方安置我的住所和贮藏东西,以防发生意外。至今我还不知自己身处何地,在大陆上呢,还是在小岛上,有人烟的地方呢,还是没有人烟的地方,有野兽呢,还是没有野兽。离我不到一英里的地方,有一座小山,高高耸立于北面的山丘之上,看来那是一道山脉。我拿了一支鸟枪、一支手枪和一角筒火药,向那座山的山顶走去。历尽艰辛,总算爬上了山顶;环顾四周,不禁令我悲伤万分。原来我上了一个海岛,四面环海,极目所至,看不见一片陆地,只见远方几块孤岩礁石;再就是西边有两个比本岛还小的岛屿,约在十五海里开外。
我还发现,这个海岛非常荒凉,看来荒无人烟,只有野兽出没其间,但至今我尚未遇见过任何野兽,却看到无数飞禽,可都叫不出是什么飞禽,也不知道打死之后肉好不好吃。
回来路上,见一只大鸟停在大树林旁的一棵树上,就向它开了一枪。我相信,自上帝创造这世界以来,第一次有人在这个岛上开枪。枪声一响,整个森林里飞出无数的飞鸟,各种鸟鸣聒噪而起,呼号交作,乱成一片,但我却叫不出一个来。
我打死的那只鸟,从毛色和嘴看,像是一种老鹰,但没有钩爪,其肉酸腐难吃,毫无用处。
到此时我感到对岛上的环境已了解得差不多了,就回到木排旁,动手把货物搬上岸来。那天剩下的时间全都用在搬物品上了。至于夜间怎么办,在什么地方安息,则还心中无数。我当然不敢睡在地上,怕野兽来把我吃掉。后来才发现,这种担心是多余的。
但我还是尽我所能,把运到岸上的那些箱子和木板,搭成一个像木头房子似的住所,把自己围起来保护自己,以便晚上可睡在里面。至于吃的,我至今还未想出办法如何为自己提供食物。在我打鸟的地方,曾见过两三只野兔似的动物从树林里跑出来。
这时我想到,船上还有许多有用的东西,尤其是那些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