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啦，
唯
挚爱。”
听见他涉水过来。他打算跟说句话吗？刚才他说要握手言和。可是，转过脸，他却没有朝这边看，只是望着陆地，还有海滩上落日。也没有去看他眼睛。他从旁边经过，没有回头看。在海滩上等着吧，朋友，低声说，但他没听见，继续涉水而去。
“好吧，公主。按你说做。”
“那就离开，回到岸上去吧。”
“会照办，公主。”
“那你还耽搁什
呢，丈夫？你以为船夫就不会不耐烦吗？”
“好吧，公主。不过，让再抱你次吧。”
“还动不动站在那儿，用他长长后背和闪亮脑袋对着们。公主啊，你真相信们能信任这个人吗？”
“相信，埃克索。”
“你刚才与他谈过话。谈得开心吗？”
“谈得很开心，丈夫。你不也样吗？”
“想是吧，公主。”
他们在拥抱吗，即使把她裹得像个婴儿样？即使他必须跪下来，在坚硬船板上把身体扭曲成奇怪形状？想他们真拥抱
，只要他们没开口说话，就不敢转身。怀里抱着桨，轻轻摇晃水里，有船桨投下影子吗？还需要多久？最后，终于又听到他们声音。
“们到岛上再继续谈吧，公主，”他说。
“们就到岛上谈，埃克索。迷雾散，们要说话会很多。船夫还站在水里吗？”
“是，公主。现在就去，和他握手言和。”
“那就再见啦，埃克索。”
海湾上日落。背后沉默。敢回到他们那儿吗？
“告诉，公主，”听见他说。“这迷雾消退，你高兴吗？”
“也许这件事会给这块土地带来可怕后果。但对们来说，消退得正是时候。”
“直在想啊，公主。如果迷雾没有剥夺们记忆，这多年来，们爱是不是不会如此牢固？也许有迷雾，旧伤才得以愈合。”
“现在这又有什关系呢，埃克索？和船夫握手言和吧，让他把们渡过去。既然他会先送个，然后送另个，为什要和他吵呢？埃克索，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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